“少卿什么意思？是不想与李某做这桩买卖？”
“那就别怪李某翻脸无情了！”
马车闻言突然停下，两边高墙内瞬时翻出来十余人，将马车团团围住。
这些人身穿灰色粗布护院服，一个个手持长刀凶神恶煞，一看便知是被人豢养，专行打打杀杀之事的走狗。
“少卿不肯答应，那李某只有另谋其他出路。”
“分明是个庶子，学旁人家的庶子一样，做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不好吗？你今日死，便是死在管太多闲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到了黄泉，千万别怨李某。”
“是，到了黄泉，也莫怨我。”
霍凝轻轻点头，话未说完，抄出靴中匕首直接抹了李四贾脖子。
那匕首锋利无比，在月色下闪着寒光，丝滑地划进皮肤，李四贾连一点痛都未感觉到。未等脖颈的鲜血喷出，霍凝随意取了身后软靠压在刀口上止血，挟着李四贾跳下马车。
鲜红血液染透了白色软靠，滴落在地上，两侧持刀走狗愣了一瞬。
李四贾疼得浑身发软，他摸了摸脖颈，手指却已是麻木失了触觉，他以极其扭曲的姿势转过头看向霍凝，从未想过有人会如此狠戾，话未说完就要取人性命。
“呃啊......啊......”
口中已发不出完整声音，李四贾双眼涣散指着前方，霍凝甩出软靠，单手反握匕首，对准他心口一进一出，狠狠拧了一下。
片刻之间，李四贾就已没了性命。
握紧手中匕首，霍凝跨步从尸身上踏了过去。
“李……李掌柜？”
走狗们看着地上血迹，心知李四贾已经没救，按原来的计划，他们应是将人带进府中再动手，几人互视一眼，都没有贸然上前。
霍凝眸色寒栗，挑着眉喝：“来啊！”
他静看了兰府门前一眼，这里有他大理寺的眼线，现在这么大的动静无人来，李四贾又敢带他来此，必是他的人已落在了兰盛手中。
霍凝眸色愈寒，弯腰拎起已经凉透的李四贾摔在最前的走狗身上，趁他躲闪间匕首毫不犹豫照着眼眶扎了进去，又用力抽出，带出点点的白色浆液。
“啊啊啊......”
一声尖叫未完，站在最前的走狗倒在地上成了尸体。
“上……上…...”走狗们平日自诩是亡命徒，见到霍凝这般狠辣，几人一时都被震住，嘴里说着上，脚却是在向后退。
丢掉手中匕首，霍凝拾起地上大刀，随意抹了抹手上鲜血。
“上！贼人私闯我府，兄弟们捉贼！”
护院们闻听有人带头，皆举起手中长刀一起冲上前。
霍凝身形高大，动作乖张不按常理出牌，出手便是直取性命，毫不手软。
许是在大理寺待久了，见惯了真正的亡命之徒，对付几个只会充狠的护院实在不值什么。
不过一炷香时间，小巷子里就横满了尸体。血迹混进雨水中，看着脏污不堪，腥臭无比。
霍凝背后亦受了伤，被长刀划破几道口子。
只是此刻他已无暇顾及自身，霍凝抬臂擦干眼皮上的血迹，扔下长刀寻回匕首，对躲在车轮旁瑟瑟发抖的车夫道：“李四贾让你带我去何处，你仍按他吩咐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