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在最后关头，司砚谌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道：“我爱你。”
这声音很轻很轻，轻到颜淼甚至认为是自己幻听了。
因为，他从来不曾说过爱她。
颜淼缓缓阖上眼皮，她重重咬住绛红的唇瓣，眼前满是小星星。
可能是受下午那场谈话的影响，她没控制住自己，眼角落下两行清泪。
这眼泪，让司砚谌微微一怔。
他赶紧下来，大手紧紧抱住她的细腰，用前所未有的温柔嗓音问她：“弄疼你了？”
她不肯说话，而是埋进他怀里，双肩微微颤抖。
司砚谌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颜淼，她以往要么就是热情似火地勾引他。
要么就是演很假的戏，想要从他这里等到些什么。
以往，她的眼泪都是她获利的道具。
可今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不是很对劲。
从打电话时，他就能感觉出来。
他摁在她双肩上，低头与她额头相抵，漆黑的眼眸还溢着未散的情欲。
此时，他的嗓音具有事后特有的暗哑：“阿淼。”
她忽而伸出手，捧住他俊美的脸庞，双眸通红地看着他问：“砚谌，以后你会忘了我么？”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这辈子都别忘了我好么？”
司砚谌从她充满破碎感的声音里，品出了不对劲。
他眉头紧蹙，沉声问：“什么意思？”
颜淼怔怔地跟他对视了几秒，倏尔轻轻一笑，“没什么意思，跟你开个玩笑。”
“我先去洗澡了。”
话音一落，她捡起地上的大衣披在身上，几乎是逃去了浴室。
等她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时，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淡漠。
司砚谌正浅靠在床上，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她穿着浴袍出来，他冲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颜淼没有听他的话，而是站在床边拿着手机看完时间道：“不是说只有两个小时么？时间差不多了。”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拽到床上。
高大的身躯压了上来，细碎的吻落到她微肿的眼皮：“晚上别回了，在这里等我。”
她眉眼低垂，音色泛凉：“不太方便。”
炙热的指尖划过她的侧腰，暧昧的停留在某处摩挲：“听话，我晚上有事跟你说。”
她忍住身体的异样，咬了咬唇反问：“现在不能说？”
他手上的动作不停，反而更加肆意妄为。
清冷的脸庞含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时间不太够。”
“晚点电话里说吧！”
他咬着她的耳朵，“很久没一起过夜了，你不想？”
“不想。”
“不，你想…… ”
“而且想的厉害。”
说话间，他从被子里拿出手掌，缓缓伸到她眼前晃动几下。
“司砚谌…… ”
“唔！” 他居然将他的手指，塞进她嘴里。
颜淼瞪大了眼睛，伸手抓住他的腕骨，试图把他的手拿出来。
男人眉骨轻抬，很配合地拿出手指，勾了勾唇道：“不喜欢？”
“你…… ”
“可我喜欢。” 当修长的手指，跟他浅粉色的唇瓣轻轻碰撞。
这画面实在太美，差点惊掉了颜淼的下巴。
司砚谌骚起来，绝对没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