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的手抚在她手背上时，她像被滚烫的开水灼伤般往后一缩。
幽邃的秋眸氤氲着水汽，她摇了摇头道：“对不起，泽西。”
“我今天给你送圣诞节礼物，只是为了回你的礼。”
“至于刚才说的话，你就当我是醉后的胡言乱语。”
“臾沁…… ”
“我今天是来跟你道别的，以后我不用你继续治病了，而且我也不会再跟你见面。”
男人薄唇紧抿，深邃的瞳仁划过一缕失落。
他扬声道：“为什么？”
萧薇指尖微紧，沉声道：“因为我现在是司砚寒的五太太。”
“可他根本就不拿你当人，你也不爱他不是么？”
看着男人微醺的眼神，她语气淡淡：“我爱不爱他重要么？”
“当然重要，你不能勉强自己跟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而且他还经常对你使用暴力。”
“泽西，你醉了。”
陆泽西蹙眉渐深，语气激动道：“我没醉，臾沁，我喜欢你。”
“从以前就喜欢你，原本你跟沈墨在一起后，我放弃了。”
“可这一次，既然让我们有机会重逢，我不想再放手。”
“无论是司砚寒还是沈墨，他们都对你不好，我想让你幸福。”
萧薇闻言轻嗤一声，目光忽而变得凌厉，说出来的话也有几分咄咄逼人。
“你怎么让我幸福？”
“把我从司砚寒身边带走？你们陆家虽然在京洲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豪门。”
“可在司家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你能得罪得起司砚寒么？还是你想跟沈墨一样，让我背着司砚寒跟你偷情？”
这接二连三的锋利问题，一时间把陆泽西砸得有些懵了。
萧薇说的没错，他得罪不起司砚寒，更得罪不起司家。
甚至，他也给不起萧薇幸福。
理想在现实面前，永远都很骨感。
他眉眼低垂，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无力。
许久后，他才缓缓抬眸，面带自责道：“臾沁，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想让你跟我偷情。”
“我只是想有机会可以照顾你，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能力跟司砚寒抗衡。”
“但我会想办法跟爸爸说，让他跟司砚寒开口，把你要到我身边。”
“或者，我可以带你走，把你安置到国外…… ”
萧薇急着打断他的话，语气僵硬开口：“谢谢，不过我不需要。”
“我现在的身份就注定，我们只能当陌生人。”
“到此为止吧！”
“我们从跳第一支舞开始，到跳最后一支舞结束。”
“泽西，再见。”
话音一落，她拿着包走了。
毫不留情，没有一丁点拖泥带水。
出了餐厅的门之后，她拉黑了陆泽西的电话跟微信。
她知道，今天不该对他说这么重的话。
但她又有什么选择？
沉迷在跟他之前的暧昧关系之中，然后再痛苦的分开？
罢了，她不再是十八九岁的小女孩。
这种情欲游戏，她玩不起也不想玩。
或许以后，等司砚寒死了，她会离开司公馆。
回到母亲的身边，到时候也许她会找个普通的男人结婚生子。
或许不会再有心动，也没有要死要活的爱情。
可那种普通安稳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
对现在的她来说，无论是陆泽西还是沈墨，都是她配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