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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淹没了一切，直到最后司砚谌睡着了，颜淼才轻声开口：“司砚谌，我很爱你。”
“或许我对你说了很多次谎，但这一件事我说的是真话。”
***
翌日上午，颜淼跟司砚谌前后脚来到普济安私立医院。
找的是司砚谌很信任的医生，确诊颜淼怀孕，三十二天。
他很高兴，眉梢高高扬起，眸色深黑。
初为人父的心情，让他的喜悦溢于言表。
上车后，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看她的眼神柔情似水。
反观颜淼的态度就很冷漠，她甚至感觉到困扰。
“司砚谌，我咨询过医生，6到8周做人流最好。”
“等过完元宵节，我想早点把手术做了。”
“到时候你能陪我吗？”
“这孩子毕竟是我们俩的亲骨肉，我们一起造出了他，也一路送他最后一程！”
司砚谌脸色一沉，想要开口吼她。
但一想到她怀了自己的孩子，他又不忍心对她凶。
只好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颜淼，你在说些什么鬼话。”
“这个孩子我要，以后不许说这种话，宝宝能听见。”
她倔强地看着他，“除非你娶我，不然这孩子我不生。”
他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道：“提个别的条件。”
颜淼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幽幽开口：“没别的条件，我不可能让我的孩子成为私生子。”
“我们做父母的不能这么自私，孩子是一条生命，生下来我们要对他负责。”
“况且你跟南小姐结婚后，可以让她给你生孩子，犯不着为难我。”
司砚谌从昨晚劝到今天，此刻，耐心彻底告罄。
他脸色阴沉地都快滴出水来，满脸不耐烦道：“颜淼，这个孩子要不要你说了不算。”
“如果我跟你好声好气你听不进去，我不介意对你用强。”
颜淼缓缓回头，怔怔地看着他，眸底划过一缕失望。
司砚谌的眼神忽而变得森冷，他咬牙道：“你也别想着背着我去打胎，你要敢打一胎。”
“我就把你锁起来，双倍地给我生孩子。”
颜淼低着头，一声不吭。
不想反驳他，也对他毫无惧意。
车子开到离司公馆，还有一公里的马路停下。
她下车前，司砚谌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似笑非笑地说道：“颜淼，别琢磨打胎的事情。”
“有这个功夫不如好好想想，跟我提点什么条件。”
“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答应。”
颜淼眉宇清冷如雾，侧眸凝着他。
一字一顿道：“我只有一个条件，让我的孩子拥有正大光明的身份。”
“如果你做不到，就只能把我锁起来，逼我恨你一辈子。”
话音一落，她下车离开。
——
十天后，司砚谌很守信用给颜淼送来了解药。
她不知道，他又是用什么跟沈曼茵做了交易。
才换来了这么一颗，梨园人人都想要的解药。
她欣然接受这枚解药，因为收网时刻即将到来。
没有解药，她逃离京洲也是死路一条。
这些天，司砚谌隔两天过来陪她一夜。
他不再碰她，生怕伤到他的宝贝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