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酒醒了一大半，这才想起了跟她的约定。
但那个时候的他，好似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大的错。
他猛灌了一口水，风轻云淡道：“晚上应酬的时候喝太多，忘了。”
她没有指责，也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执着的问他：“那你现在还来吗？”
“演出早就结束了吧？”
“是。”
“我不太想去。”
颜淼语气淡淡：“知道了。”
“自己回来？”
“嗯。”
半个小时，她浑身淋湿回了酒店。
一进门，没有说任何话，而是默默走进浴室洗澡。
当时，他也已经躺在床上睡下。
好像根本就不会担心她一个人女孩子，半夜从外面回来。
那一年，颜淼刚过十九岁。
她洗完澡后，还不忘给他冲了杯蜂蜜水。
“喝点蜂蜜水再睡，对胃好一点。”
他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不耐烦道：“不太想喝。”
颜淼当时大概是生气的，因为她转身就把那杯蜂蜜水连杯子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甚至，她还把箱子里特意给他准备的土蜂蜜，也一起丢了。
但她除了做这些，也没再做别的过激行为。
那夜他睡到半夜，还爬起来把她弄醒做了一次。
结果，第二天颜淼就感冒了。
但他一句关心都没有，而是让沈墨把她送回公寓。
这些年，颜淼对他的话基本是言听计从。
并且，她从来不抱怨。
哪怕，他现在想想，自己有时候真的有点过分。
相比以前，现在的颜淼，就很真实。
这才有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模样。
偶尔任性，有点娇憨，有喜怒哀乐，不那么善解人意。
面对这样的颜淼，司砚谌也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接过手机关了静音，把他抱在怀里哄，“老婆，我关静音好么？”
“关机万一错过重要信息，会很麻烦。”
“今天接待的是蒙市来的重要客户，我……”
她眉心一拧，扬声打断他的话，“两个选择，要么关机，要么回家。”
“这种洞房，谁要谁拿去，老娘不伺候了！”
他挑了挑眉，“老娘？”
她推开他的身体，拿起包就往门口走，“回家吧！司砚谌。”
他赶紧拉住她的手，当着他的面关了机，用妥协的口气道：“好，关机。”
“最近怎么越来越难哄了？”
颜淼勾了勾唇，美眸隐隐流露出得意，“你不是说，我以前就很难哄么？”
“以前，可没这么厉害。”
“我觉得我已经很懂事了，今天我们结婚好么？”
“你把我当透明人，打了一整夜电话。”
“司先生，要不麻烦你下次结婚，选个不忙的日子？”
“颜小姐，我结这一次婚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