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夜这样的话,顿时让灭纪元脸色一变,冷冷地说道:“就算我不灭,也必有人灭之。”
李七夜似笑非笑地看着灭纪元,悠然地说道:“你觉得,这样的话,能说服得了自己吗?你认为,这样的话,可以填满自己内心的那一个空缺吗?哪怕你身为无上巨头,哪怕你已经被无数的岁月打磨,一颗心已经麻木了,但是,你曾以救世主自许,这就是你给自己许下的承诺,那么,你这位救世主,却灭了自己的纪元,那么,你心里面的任何解释,是否能填满鼎言崩碎的那个缺口呢?”
“哼,我不灭之,必有人灭,天脊也必征天也。”最后,灭纪元冷冷地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李七夜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徐徐地说道:“你我都清楚,这样的话,无法欺骗过你自己,这不在于别人,而在于自己,当你自己背弃自己的承诺之时,一切那只不过是背弃自己罢了。心魔,它将会永世伴随着你,哪怕你已经心如铁,心魔依然是如影随形,在那黑暗之中,不论什么时候,它都在吞噬着你的良心,让你良心痛不欲生。”
“我已堕入黑暗,何需良心,天地良心,根本就不存在。”在这个时候,灭纪元不由厉声大吼了一声。
李七夜笑了笑,悠然地说道:“这就问你自己了,你放得下,那就不需要,也不存在,如果你放不下,那么,就存在。当然,如果你放得下之时,你也就永远都被吞噬,连你自己也都一样认不得自己,你再也不是天足。”
“我已不是天足,我乃是灭纪元。”灭纪元冷冷地说道。
李七夜笑着说道:“是吗?若是你不再是天足,又为何对于当年的一切不能释怀,对于天首,对于天脊,都依然是怀恨于心,恨不得把他们挫骨扬灰。”
李七夜这样的话,顿时让灭纪元他不由脸色十分难堪,双目喷涌出恨意,甚至有些扭曲,冷笑地说道:“他们是何等何能,可获一个纪元的爱戴,可得万古传颂。天脊,只不过是一直捣鼓着他的那些破玩意罢了,根本不在乎过芸芸众生的生死。而天首,那只不过是远足而去,根本就未曾把整纪元放在心上,芸芸众生的生灭,根本不未曾去看过一眼。是我,守护了他们,是我,一手护呵着他们的成长,是我,为他们荡平一切······若是没有我的降临,没有我的播法,机界那只不过是荒芜之地罢了,不值一提。”
灭纪元说到这里,双目中所喷涌出来的恨意,哪怕是过了千百万年之后,当被李七夜揭开他内心的伤疤之时,依然让灭纪元在心里面涌起了恨意。
在他们的机界纪元之中,最为强大、最为璀璨的,当属于天首,他站于整个纪元的巅峰,可以俯视整个纪元,可以跨越无尽时光。
可以说,在那样的岁月里,天首的存在,就犹如是无所不能一样。
但是,天首从来未入世过,对于人世间,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的目光是放在那遥远无比之处,所以,天首远行,并未造福人世间一丝一毫。
但是,在机界纪元的亿万年岁月里,天首就像是永远无法超越的高峰,任何人都无法跨越,亿万生灵,世世代代都膜拜天首,在后世的芸芸众生之中,天首,就如同仙人一样的存在,让任何生灵都为之向往。
而天脊,更多的是闭关而不出,惨悟天地奥妙,寻求万法之踪,创功法,铸机甲,一生之中,都是过着苦修的生活,对于人世间之事,其少干涉,仅仅是把自己的无上奥妙传授一二人而已,其他的都与他无关。
而天足,就是得到天脊所传授的一二人之一,天足可谓是天赋无双,哪怕是天脊随意传授,他都得到了天脊的真传。
虽然说,天脊与天足之间乃是以兄弟相称,但是,他们在大道之上,其实是师徒一般的关系。
天脊把自己所悟的奥妙,所铸之器,都一一传授于天足,也不理人世间,远离滚滚红尘。
尽管天脊极少露脸,但是,在机界纪元的芸芸众生之中,都一直认为,他们所有的大道、所有的机甲,所有的奥妙······整个纪元的璀璨,都是起源于天脊,天脊是整个纪元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