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刻骨铭心”四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柳扶弱听出她话语中恨铁不成钢的无语,也识趣地没有问。
谢子夜也一直保持沉默。
一行人站在山洞外,听见里面的惨叫逐渐平息。
风暴一言不发地从山洞内走出,抬起沾满鲜血的双手,对纪清昼抱拳,说道:“纪道友,麻烦你辛苦一番,为那些不争气的蠢东西们解毒。”
顿了顿,她补充:“不必为他们治伤,我们妖族天生体魄强悍,这些皮肉伤过不了多久就能自愈,我希望疼痛在他们身上久留,让他们记住,愚蠢与自私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纪清昼点头,“稍等片刻。”
她说着,邀请祭司一同与自己进入山洞,拿出一瓶解药递给祭司。
边走,纪清昼边从另一个也装着解药的瓶中,倒出一颗黑色药丸,解释:“此药名为解毒丹,顾名思义,它可以解毒,且不局限于解蛇毒……”
听闻祭司曾在人族炼丹师那儿学习过一段时间,还遗憾自己所学不精,纪清昼就有意用这有限的相处时间,教祭司一些医学知识。
以免白石部落再遇见类似的事情,不至于对伤患束手无策。
很快,纪清昼给这些雄鹰解了毒。
依照风暴的请求,纪清昼没有为他们疗伤,任由鼻青脸肿的他们躺在病床上哭哭啼啼。
“祭司大人,借一步说话。”
纪清昼给这些雄鹰解了毒,便又与祭司去了山洞外。
她们刚出洞口,就见一只展翅足有六七米巨大黑影化为人形,落在平台上,正是风暴。
风暴方才离开了一会儿,见到纪清昼后,解释道:“我去找了风求梅,逼他说出真相。”
她如今看纪清昼的眼神,不再是因白薇道人的光辉,顺带爱屋及乌的那种友善,而是对纪清昼本人,从内心油然而生的尊敬。
“你说的没错,一个月前,那帮蠢东西在风求梅的见证下,学着人族,弄了什么歃血为盟的仪式。”
风暴说道:“我们部落在拿了旅客的过路费后,会根据旅客的需求,派遣保护她们,抑或仅做向导的风鹰。”
保护旅客的风鹰,自然是强大的雌鹰。
至于那些本身就很强大,只是对路况不太熟悉的旅客,会请求白石部落,派出一名向导。
向导不需要多厉害,只要对路况熟悉就好,这一工作一般交给雄鹰。
“我今天才知道,有些风鹰在送旅客离开的路上,会向旅客索要一些额外的好处。”
风暴说到这里,拧起了眉头。
她虽性格暴躁,却十分正直,从不搞这些。
风暴说:“那帮蠢东西在做向导时,曾从旅客手中,要来一些话本子看。”
回答她问题的风求梅,说到这里,还十分有求生欲地补充:“族长曾说过,知识就是力量,祭司大人哪怕失去了锐利的鹰眼,也可以凭借她年轻时学到的医术,稳坐祭司之位,风小草他们也没向旅客们要钱,只是要了些书看……”
“他们被话本子里的‘兄弟义气’所感动,于是悄悄聚在一起,让风求梅做见证,歃血为盟,结为兄弟。”
风暴深吸一口气,才压下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那些雄鹰在歃血为盟时,因喝醉了,讲了些胡话,说什么他们兄弟齐心协力,其利断金,可以打败雌鹰战士,还能成为部落主人。”
在清醒后,哪怕身中蛇毒,雄鹰们也反应过来,他们在歃血为盟时,都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胡话。
雄鹰们害怕被雌鹰教训,心里藏着侥幸,觉得蛇毒是人修所为,与歃血为盟无关,于是十分默契地对此事缄口不言。
就这样,一个不太美妙的误会诞生,导致白石部落封锁,差点遭遇生存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