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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则新闻就在广府传了开来。音乐之神,广府荣誉陈凯现出真身,系广府一中学生,此次高考的广府文科状元。
对于后一条消息,广府人都觉得理所当然。广府现在最出名的作家非陈凯莫属,考个状元是理所应当的,但是对于前一条,却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这是第一次有明确的信息,陈凯是华国最神秘的名人,十几年来,除了有限的几个人,没人知道陈凯在哪。突然爆出陈凯在广府一中读书考试,无数记者纷纷拥挤到广府校长王天德的办公室。
而王天德正急火火的催促柳长青打电话:“还没有打通吗?校董都把消息发出去了,要是陈凯不来,我们交代不过去啊!”
柳长青手机不停的按着重播,里面无一例外传来手机关机的声音。
就在这时,敲门声传来,王天德拉开门,一堆人涌进来,顿时把王天德挤得不停后退,随后就是不断的闪光,耳边不停的传来问话。
“王校长,请问陈凯在一中读书是真的吗?”
“这次广府文科状元确定是陈凯无疑吗?”
“陈凯是一直都在一中就读吗?为什么消息到现在才传出来?”
……王天德一阵头大,连忙喊道:“安静!安静!”好不容易人群安静下来,王天德抹抹汗,说道:“各位,各位!听我说。我们学校是广府最好的高中,师资力量强大,教育……”
果然是当领导的,先是把学校大夸特夸,一讲就是五分钟,眼看下面记者快要爆发了,这才转到陈凯身上:“……而陈凯同学的学籍在三年前就转过来了。不过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陈凯来学校的次数不多,但是依然很努力的学习,经常请教老师问题。而我们的老师也都是特聘的教师界的精英,其中比如柳长青老师,就曾经获得过某某奖项,又比如……”话题又转到宣传学校上了。
巴拉巴拉一顿说了半个小时,中间又来了不少人,走廊都站着记者,其中还有一大早就从别的省飞过来的。王天德吐沫横飞,下面记者再也受不了了,千里迢迢赶过来是想挖掘陈凯的新闻的,不是听你吹嘘学校的。
一个记者打断道:“王校长,请问陈凯在校吗?我们能不能采访一下他?”
话音刚落,旁边柳长青突然喊道:“打通了!”顿时所有人眼光都转向了他。
柳长青讪讪一笑,想出去,却发现办公室被堵的死死的。前面有记者眼尖,一下发现柳长青手机屏幕上显示“陈凯”两个字。
“这位老师,能不能放免提?让我们跟陈凯说几句?”一个记者问道,其他记者也都期盼的看着柳长青。
王天德点点头,陈凯为人一向有礼,谦逊,也不怕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柳长青按了免提,办公室鸦雀无声。
“嘟——”
电话被人接起,一个年轻的声音传过来,有些沉闷:“喂,柳老师。”
“陈凯啊,你今天能不能来一趟学校?”柳长青开口。
沉默了一下,对面说道:“对不起,柳老师。昨晚爷爷去世了,我最近可能去不了学校。”
所有人面面相觑,陈凯在广府名望太盛了,所有的广府人都从内心深处爱惜着这个年轻人,而现在电话里的声音带着一股子悲伤,面对这样的情况,记者们也知道陈凯现在不适合采访。
柳长青开口:“对不起,老师不知道,陈凯你要节哀!”
“昨天爷爷听到我的成绩,是笑着走的!”陈凯顿了顿,又说道:“柳老师,我的成绩能排到第几?”
“状元!你是广府的文科状元!”柳长青连忙说道。
“呵呵,我就跟爷爷说我能给他考个状元的!这下他可以放心走了。”陈凯的声音有些哽咽,说了一句还有事,就挂了电话。
从头到位记者们都安安静静的没有说话,等电话挂断后纷纷告辞而去。这个时候不适合再去打扰陈凯,新闻已经有了,留下来也没什么事了。
当天中午,消息传开,音乐之神,广府荣耀,武侠之祖陈凯相依为命的爷爷听着孙子的高考成绩,含笑而终。
而陈凯家已经搭上灵堂,小陈庄的乡亲们纷纷前来祭拜,陈凯跪在一边,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屋子就安静了下来,显得空旷。
两个特护早上就离开了,本来还准备留下来帮忙的,被陈凯拒绝了。
手机一开机,就有电话打了进来,是柳长青的电话,接完电话,看着安安静静躺在棺材里的面带笑容陈德胜,陈凯低声道:“爷爷,我是广府文科状元,这下你可以放心的走了。”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前世自从父母死后,就没流过泪,今世的自己心好像软弱了许多。陈凯抹抹眼睛,站起身,心绪万千,走到院子里,准备打一趟拳平静一下心情,谁知道刚刚抬手,就看到院子里的躺椅,陈德胜正躺在上面看着自己微笑,再细看,空空的躺椅,哪有陈德胜的影子?
心乱了,平静不下来,陈凯放弃了,默默走回屋子。
下午陈德胜下葬,招待完帮忙的人跟祭拜的乡亲,陈凯看着空旷的屋子,一阵阵寂寞孤独的感觉袭来。
连续好些天,陈凯都静不下心来,一套拳往往开起手,就好像看到陈德胜的影子,然后心就乱了。
这天,李立终于打电话过来了:“小凯,心里好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