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可从没见过这名小小的伍长,而且是糜这种基本不会有战事之地的伍长。
马超竟然这么快就到陈仓来了?他是怎么过来的?怎么此前一点征兆都没有?
如果说魏延突然从子午谷杀出,是因为当时守军太过无用,这一回,在陇右作战的,可是曹真啊,即便他和曹休一样,不敌葛贼,也不至于让敌人无声无息地跑这么远了,自己还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啊?那一路上,可是除了有临渭城,还有无数关卡呢。
哦,敌人从陇右大道来,那边是司马懿防守,也许,看来,是那家伙头一次真正带兵打仗,又被人家钻了空子了。
紧接着,他又想起上一回,敌人派出人来,假装成魏军,四处散布长安遭袭的信息。自己当时带兵去追,结果魏延出现,害得自己把那几个人当成自己人了呢。眼前这家伙从没见过,不会又是敌人派出的奸细,又跑到陈仓来散布假消息乱我军心了吧?
“你,你,你,你是什么人?”郭淮一时难辩真伪。
“小的是糜的一名伍长。”那人说着,赶紧伸手去腰间,想把腰牌掏出来,却发现那里是空的,也不知道是今天忘了带了,还是路上跑丢了。
郭淮正要发难,那伍长眼看有嘴说不清要倒霉时,郭淮自己的人马跑回来向他禀报了:“大人大人,不好了,远处真的来了大队敌人骑兵!”
“啊?他们有多少人,现在到哪里了?”郭淮不能不信了。
“大人,不知道啊,我们看不清,数不过来,没时间,也不敢去数啊。要是再慢一步,我们都没机会回来给您报信了啊。”来人焦急回禀。
随即,又有好几批人马接踵而至,向郭淮报告同样的消息,那最后来的一位,已经就是陈仓城门楼上的守军了。
郭淮已经不需要盘问别人了,立即出了门,亲自到城楼上去察看。
城外,日头已近西山,晚风中,从远处飞来一条黄龙,马超率领的六千轻骑,平地掀起一阵旋风,激起高扬的尘土,唿啸着拥到了陈仓城下。
前军到达大门外停下,后军继续裹尘而至,开始往两边扩散。
滚滚铁骑卷起的尘埃,随风飞扬,很快就涌上城头,郭淮也看不清到底有多少敌人了,把他吓坏了。
幸好运粮队两天前就出发了前往陇右,大军现在也驻守在各险要处,要是正忙着装运粮草,在野外被这敌人突袭而来,自己就立即请他们吃饭了。
渐渐地马蹄声稀,尘埃中传来喊话声:“城上的守军听着,你们在陇右的大军已经全军尽没。曹真被擒。司马懿被斩!现在汉皇大军兵临陈仓,你们大势已去,速速开门投降,以求保全性命!”
“马超小儿不要造谣,不要在这里说梦话!”郭淮大声反驳。
这些家伙,就喜欢危言耸听乱人军心,上一回说什么长安遇袭,结果他们连长安城门都没看到过,这回又来说什么曹真和司马懿全军覆没,真是不知羞耻。
“城上是谁在那里不知死活?不如下来和马超一战?”马超一听有人愿意回话,立即挑战。
郭淮一看人家全是骑兵,还在那里耀武扬威地窜来窜去,这架式,自己就算想率军出城迎战,也根本就摆不开阵势,各自为战的步卒,在这样的骑兵面前,只能任人宰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