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落入新国君的手中后免不了会有一顿盘问,她都做好最坏的准备了,可……?
“问了你就会答吗?南沅国法第一条是给国君定的,仁善,宽厚,公正,以德服人,爱民如子。”夏祈安温良一笑,如清风拂山野:“我确实很想从你口中知道些什么,毕竟我的子民还在等我去解救他们,但你尚且还是南沅籍,同样也是我的子民,我听说你与南宁侯是年少时的夫妻,情义非比寻常夫妻,我不想为难你,也不想我的子民认为我是个挟恩图报的人。”
“放心安胎吧,我吩咐过下面的人了,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说罢,夏祈安便转身向外走去。
她的步伐不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在她抬手打开屋门对视上守在外面亓无灾的视线时,亓夫人的声音如预料般响起。
“陛下!”
背对于亓夫人的夏祈安唇角微勾,亓无灾和小锦鲤同时挑眉。
不知亓夫人内心做了怎样的建设,只听她缓缓道:“我不是个好人,但我想为我的恩人做一次好人。”
南宁侯府
亓夫人推开亓正庭的书房,径直走到一个贴满神明画像的墙面前,抬手将画全部扯下。
“这面墙的后面有一间密室,但我不知道……?”亓夫人话还未说完,便见面前的墙缓缓向左侧移动,露出里面的地道。
“对不住,老毛病了。”最后进来的小锦鲤站在书房内神像的边上,手上保持着转动的姿势未变:“刚刚习惯性的注意了下书房外面的构造,进来后就感觉这里面应该有密室,还真被我猜对了。”
夏祈安和亓夫人:“……”
“虽然我不怎么识字,但亓正庭做事从不避着我……”亓夫人掌灯带着夏祈安和小锦鲤往下走进密室,小锦鲤惊叹的看着里面的构造,她见过的密室不少,可亓正庭的是她见过最大的密室。
夏祈安抬步进去,随手拿起一个瓷器都是她在当年南沅国库里见过的珍品,珍品之后是满墙亓正庭犯罪的证据,每一张交易的旁边都放着印有亓家标志的物品和写着亓正庭派的谁前去交易,那些被朱砂划去的便是已成功灭口的人。
看着令人窒息的一切,小锦鲤呼吸困难的跑出密室。
夏祈安强压下心中的不适,眸色沉重的看着面前可以证明亓正庭犯罪的东西,面前的墙越往深处,时间便越久远,原来是早在父皇还在世的时候,亓家就已经开始了。
直至华家的字样出现在她眼前,她的脚步才顿住。
!!!
牢房内
“亓正庭,你与你父亲利用南宁侯府多年来的低调做伪装,背地里大肆研制劣质武器和掌握京都粮草命脉,并以老实仁懦的形象获取到了华家的信任,换掉了他们的武器,又给他们安排了多种相克的伙食,在他们意识到不对劲时,你又安排了人偷开城门,华家无力抵抗,最后以命为武器保下了全城百姓。”夏祈安手持印有北凉图腾的令牌和密信,双眸冷冽:“而你亓正庭,你母亲是北凉人,你有一半的北凉血脉,北凉安插在南沅的眼线根本就不是你父亲,而是你母亲,她不断给你和你父亲洗脑,所以你恨毒了南沅,而你母亲和父亲都死了之后你便成了新的内奸,好一个美人计啊!”
“……”
“南沅败了,华家陨落之后,京都你就一家独大,加之背后有北凉做靠山,你不仅背地里大肆涨价粮食,甚至奴役百姓让他们用劳动换取食物最后每日只给一碗清粥……”夏祈安一一将亓正庭的罪行说出,最后拿起一份令所有人看到都震怒的交易:“人前你伪装成善人大施善心,实际借此拐卖女人孩子和壮力,女子卖入青楼,孩子损坏他们的身体博取癖好特殊的有钱人开心,壮力送去奴役修建供北凉玩乐的行宫。”
夏祈安抄起所有交易记载砸向亓正庭的脸,厉斥:“满墙证据皆挂在金砖堆砌的墙上,亓正庭这钱你花的安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