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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茫然、懊恼,让王旭已无法强撑,阿Q般的自信——对!是阿Q的自信,它是那么轻易的,就被一张薄薄的红头文件撕裂:“警字20655机密,润城警局,关于调配人员搭档的,通知……二级警员闻燕,与二级警员周鹏搭档……王旭暂一人执勤……”
晴天霹雳!王旭想喊冤,闻燕要申辩,只是,刑警队长胡雨,在宣读完文件后的一番话,让欲开口的王旭,无法开口。欲争辩的闻燕,无法争辩。也让如获至宝的周鹏,更加得意。
胡雨只是轻描淡写的,道:“周鹏那边,案子任务重,人员紧张,虽然只是暂时调配。闻燕,你也要好好帮周鹏。王旭,你上一个案子,办的不错,暂时,没有新的案子交给你,你可以自由活动。”
王旭想说,自己一个人无法办案,目光却正好碰到了,胡老大的眼睛——那双曾凛破,不知多少顽固犯的威目,此时正赫赫逼视着王旭。
无形的威严之下,王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办公室。怎么想,自己都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一直精心呵护,自己的恩师,今天为何如此绝情:先是将自己,心仪的搭档调走,后又让自己“自由活动”。王旭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唉!”灰太狼抓不住喜羊羊他们时,还能大喊“我还会回来的”。王旭能做什么?王旭只能“唉”。
除了一声长叹,王旭不知道,还能怎么做。“官大一级压死人,我要是当了刑警队长,我……”——阿Q的精髓,又一次帮王旭,打破了窘境。
无精打采的,开着红旗警车,王旭的眼睛,只是随着景物的变化,收缩着瞳孔,似乎应和着王旭的心境,平时繁忙的石特路上,此时,只是偶尔闪过,晨练的身影。
王旭想起了今天星期六——是休息的日子,还有,胡老大的那句话:“你可以自由活动”。既然自由活动,那就自由一把。目标:“萨德士”,所在的步行街!
原本无精打采的红旗车,忽然来了精神:出发!红旗车车头一扭,排气筒“嗡”地,一声轰响,红旗车直朝步行街而去。前后的差异,直惹得一侧,晨练的人们,纷纷指点……
另一辆警车上,闻燕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这个死周鹏!自从上了车,似乎换了一个人,正襟端坐,一言不发,连耷落下来的一丝头发,都任由在额头上摆弄,周鹏的双手,只是交叉在胸口。自从上车,就一直是这个姿势,平时那习惯性的,手抚、扭头、陶醉——招牌式的抚发动作,现在似乎吝啬于,在闻燕面前展现。
闻燕只觉,脚底的那个气,一直往脑门顶,终于,闻燕再也无法忍受,周鹏这种与平时,极度对冲的反常,右手一个“甩袖”,猛“触”了一下,周鹏胳膊,道:“发什么呆呢?”
周鹏却只是机械地,道了一声:“啊”,右手却趁着,闻燕抽回头目视前方时,忍不住急急的,抚了一下,耷拉下的发丝,却忍住了扭头、陶醉的动作。
闻燕想笑,却忍住了。故意生气的大声道:“我们去哪?”
周鹏没有直接回答闻燕,一边故作沉思道:“啊”,一边仍时不时的,偷瞄闻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