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拎开她的手，嗔怪道，“没事就没事，干嘛搓自己的脸，看把妆都搓花了。”
顾千舟顺势钻进了她的怀里，笑眯眯道，“妆花有什么要紧，女儿我天生丽质，不施粉黛也是这条街上最靓的崽。”
顾夫人揉着她的脑袋，笑道，“不要脸，哪有自己夸自己的。”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顾千舟又往她的怀里蹭了蹭。
顾夫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叹气道，“当然是事实，我的小四最好看了，改日挑个最好的夫君。”
“不要，我要长长久久陪在爹爹和娘亲身边。”
“说什么傻话，爹爹和娘亲又不能陪你一辈子，咱们找个老实的孩子，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你们能真心相爱，携手一生。”
“得了吧，男人是世界上最不牢靠的物种，彩云易散琉璃脆，有那个找男人的时间，我还不如搞多点银子。”
顾夫人：“……”
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说什么好了。
当初小四被爱冲昏了脑，以死相逼都要嫁给王爷，她就说齐大非偶的，果然还是和离了。
可现在，小四一副绝情绝爱的模样，同样让人担心。
揉着她的脑袋，好一会才道，“咱们不能因为婚姻失败一次就放弃追求幸福，世界很大，好男人也很多的。”
顾千舟脑袋枕在她的膝头上，懒懒道，“可是幸福不只有男人啊，世界很大，美好的事情很多，喝最烈的酒，吃最甜的糖，骑最快的马，睡最软的床，吻最爱的人，做最野的狼。”
顾夫人：“……”
一时间心头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