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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星凉听余绵有了自己的乘算，在心里松了口气。
“你打算什么时候拍？我六月份之前都可以，提前和我说，我好做准备。”
“我都可以，主要是等摄影师的档期，现在定的是四月底，我看过她有两个出圈作品，个人审美很不错，具体拍摄内容还没确定，不过也快了。”
余绵说完自己也挺满意这个进度，把面前的几个盒子都合上，桑姝亦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喊上颜星凉陪她到园子里走走。
这个季节的室外还很冷，但这里的温度似乎比别处都高些。
余绵习以为常，穿着软底鞋踩着温热的鹅卵石小道往前走。
“这边发现了两处温泉眼，找人设计了管道，这个季节下面流的都是温泉水。”
颜星凉被解了惑，算是又涨了见识，竟然还可以这样玩。
“你们搬出去就一点声儿不见了，我把群解散了。”
“嗯，我每天练舞，姝儿画画，我俩的日常生活都比较闷。”
“挺好的，至少有件能坚持做的事情，我是看好你的。”
颜星凉看了余绵一下，“觉得你话里有话。”
余绵双手环胸，把颜星凉打量了一圈，不管是摸样还是体态都算得上无可挑剔，稍稍打扮就能轻而易举的脱颖而出，这样的先天条件，如果不会用，真是太浪费了。
“你觉得不错，我就是话里有话，虽然知道你好像对娱乐圈没太大兴趣，但我还想问下你真的不再考虑下吗？我认识两个圈内人，虽然不能保证把你捧得大红大紫，可能保证不会让你受不必要的欺负。”
“我没想那么多，现在只想把眼前的事做好，下个月初开始预选了。”颜星凉知道余绵是为了她好，又继续道，“跳舞的话，我大概能想象出几年甚至十几年后的大概生活，就算是不一样，也不会偏差太多，但是其他的，充满了太多不确定性……我……”
“你还没有二十岁，这么年轻，怎么这么胆小？你这么喜欢确定性，怎么不去考公啊！”
“我这个专业能考什么？”
余绵伸手往颜星凉额头上戳，“真是的！那脑子就不能灵活点吗？”
颜星凉笑着往旁边躲，“你也知道我不怎么聪明，你觉得那种圈子我处得来吗？别人含蓄得骂我一句，我可能都要反应三天。”
“还没开始你怕什么！有什么人是天生就会的吗？我知道你是什么想法，觉得自己尚有一技傍身，觉得以后能找份安身立命的工作，过上每天都能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日子！你还笑！”
余绵还想捏人，颜星凉闪得更加熟练。
“我的错，只是想想你说得那种生活，忍不住……开心”
“你当我有空和你闲磕牙呢！人都是往高处走的，你现在把目标定在这里，觉得很安全吗？如果中途但凡出了点意外，你就跌破了自己的保底线！你想过最坏的结果吗？”
颜星凉犹豫着开口，“总是能找到个工作吧？”
“当然饿不死你！但其他的呢？你现在在大学校园里，申大的校园风气已经趋于理想化了，倒是毕业了就不一定了，你长成这个样子，你觉得以后的骚扰会少吗？”
余绵见颜星凉脸色微变，也知道语气有点过激，但这种事情几乎是可以预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