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准备好了早餐，先吃点。”
谢九洲这次出门是自己开车，颜星凉坐在副驾，安全带扯了两下没扯过来。
谢九洲笑着侧身，伸手让颜星凉放开，自己帮着系上。
颜星凉紧贴着座椅，谢九洲靠近的时候屏住了呼吸，等到人坐回去才想起来喘气。
感觉有点丢脸。
怎么感觉每次见面，自己都在用不同方式、丢不同程度的脸。
“这次出去有认识新朋友吗？”
“算认识了一个。”颜星凉说起江风，“第一轮进入待定区，如果不是她会编舞，我可能就被刷下来了，不过后面也没能挣扎很久，很厉害的人有很多。”
“你能坚持到后面也很厉害，只是缺少经验。”
颜星凉知道谢九洲是在安慰她，“我能接受这个结果，这次确实见识到了以前没接触过的东西，潜规则存在是不是因为大家都已经默认了。”
“你遇到了？谁要潜规则你？”
谢九洲收紧了握着方向盘的力道，听到颜星凉说的是签约的事，自己没有被忽悠也没有吃亏才缓和下来。
“如果换成你，你会签吗？”
“那要看我的需求或者目的是什么。”
“赚钱。”
谢九洲笑了下，没有直接回答，“男人为了赚钱，底线会比很多女生都低，这个社会明面上的教育是鼓励男生让着女生，但都是在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上，比如女士优先，帮着拉下椅子、搬个箱子之类的，有弱化女生的嫌疑，很多男生自小就知道自己以后要出去竞争，会有进攻性，女生则是被温驯化了，常常会产生一种自己不用努力，只要找到个有能力的伴侣就可以一辈子无忧的错觉。”
颜星凉跟着点头，“所以，你也觉得女生是需要有工作的。”
“当然，女生也是独立的个体，在社会上也会扮演不同的角色，不仅仅是女儿、妻子或者母亲，而且她的世界越小，性格就越容易变得极端。”
颜星凉笑了，谢九洲看她笑也笑了。
“看来这次收获不少。”
“昨天和老师聊了两句，老师以前是鼓励我进舞团的，但是这次在委婉地建议我不要局限、不要理想化，要先赚钱，保障了基本生活才能去考虑其他事。”
谢九洲认同，“挺客观的老师，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舞蹈是我的基本盘，我肯定还是会好好坚持的，至于其他，我给自己找了个新兼职。”
“什么兼职？哪里找的？”
“绵绵介绍的，她的一个朋友需要模特，就是给衣服拍照。”
谢九洲颔首，“如果你需要，我这边也有一些适合你的兼职。”
“我知道，我有需要会找你的。”颜星凉说完又立刻补充，“这不是客气话，是真的。”
车子快到目的地的时候，颜星凉就认出了这边是哪里。
换好了骑装，吉娜已经在外面等着她。
先靠近熟悉了下，像是复习上次的功课，这次的接受速度快了不少。
颜星凉骑在马上，扯着缰绳跟在谢九洲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