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眼泪终于止住了。
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在车库里,谢九洲想抱着人下去,颜星凉满身抗拒,谢九洲这下不敢硬来,只能苦笑着先下车,然后再伸手把人扶下来。
亦步亦趋地跟到房间,颜星凉把人推出去关门,谢九洲被挡在外面,无奈地在走廊上站了片刻,找了医生拿到冷敷袋。
颜星凉满脸湿漉漉的从洗手间出来,谢九洲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先坐下,给眼睛消肿。”
颜星凉只轻微顿了下,很配合的坐在沙发上,谢九洲见状心绪微妙,他都做好了颜星凉继续任性的准备,反正他现下有足够的时间陪着。
结果她就这么乖乖地坐下了,还是那个懂事到会让人看了心疼的孩子。
颜星凉闭上眼睛,等着谢九洲把冷敷袋放上来,谢九洲坐在旁边,盯着红肿起来的皮肤,忍不住吹了两下。
颜星凉吃力地睁开一条缝,身体往后缩。
“你别亲了。”
谢九洲失笑又叹息,把人拉回来。
“放心,我不亲了。”
冷敷袋放好,颜星凉安静的倚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儿感觉谢九洲没有要走的意思开口,“我没事了,你去忙吧。”
“我也没事,我陪着你。”
颜星凉不适应的动了动,能感觉到谢九洲在看她,然后又听到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你给打电话的那天,我很开心,你说有事情想和我说,我知道你在想我。”
颜星凉听谢九洲又提起这个,她已经后悔那晚的冲动了,可能是那天要“识趣”的离开舞团,可能是因为喝了点酒,也可能是因为没赎回镯子……
各种因素恰巧都挤到一起,她没控制住,放任自己去联系了谢九洲,果然大晚上不该乱做决定,尤其是情绪不正常的晚上,就该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找个没人的地方睡一觉,醒了就什么事都没了,这才是最为保险的方式。
“我很想快点见到你,两天只睡了三个多小时,终于把事情都处理完,如果不是发生点了意外,那天晚上我能早点回来,会看到你对我飞奔而来,你一定会扑过来,给我一个拥抱的对吗?”
颜星凉抿紧唇,她不敢再说话了。
“你要和我说的肯定也不是镯子的事,你想和我在一起了对吗!”
谢九洲见颜星凉一言不发继续道:“都怪那个合作方,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让你哭,我现在很生气,都是因为她,我才不管她的人什么时候才能来接她,我已经让管家收拾东西,不想再管她死活,一会儿就把她扔出去!”
“别……”颜星凉错愕地坐直身体,“你不能这样见死不救!”
“你别动!”谢九洲重新把冷敷袋放好,“她搅了我的人生大事,我没办法得偿所愿,就让她来陪葬吧!”
颜星凉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是我的问题,是我之前没考虑清楚,和其他人都没关系。”
“你哪个地方没考虑清楚,你说给我听听。”
“我……都是我自己的原因,和你没关系,很多事情都是有征兆的,就像是你送我的镯子,我从最开始就弄丢了。”
颜星凉说着又想哭了,谢九洲拉起她的手裹在自己的掌心里。
“镯子找回来,就能在一起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