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男人一样,能将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不能让他们抢占了先机才是。
陈秀云在脑海里快速回想了一下,先前看的那些戏剧里主角是怎么给自己伸冤的。
得出结论之后,正准备瘫倒在地上好好哭诉一番。
结果就感觉身旁忽然带过了一阵风,紧接着明弗冬就开始哭诉了。
“几位大人明鉴啊,我们家在这做生意做的好好的,这位夫人忽然就上门来找事了,想要插队不说,现在竟然还打上了我们家方子的主意,说若是我们不交出方子的话有的是手段让我们走不出
县城......”
镇上的古桥对面有一座戏台子,基本上隔个三四日便有戏班子会过来唱上一出。
王琴香和陈秀云很喜欢听,明弗冬有时候也会跟着一块儿去听上些许。
那些个戏班子演的最多的便是这种平民伸冤的戏了,能让百姓们感同身受振奋起来,这样子得到的赏钱自然也会更加多一些。
这种戏看多了之后,明弗冬都自己总结出一套诉冤的流程了。
首先就是要充满情绪但又不能太过激动,一次性完整的将事情的经过给讲出来。
就好比现在。
客观的东西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那接下来就该引起主观上的共鸣了。
“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种地为生的,遭过难受过饿逃过慌挨过打,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在县城这边开了间铺子,现在却要遭受到这非人的威胁,我们招谁惹谁了啊,青天大老爷,我们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明弗冬哭喊着,眼泪鼻涕全都出来了,那叫一个惨啊。
饶是让旁边的陈秀云听了都不禁心生赞叹。
换做是她,应该是哭不到这种程度的。
另一边的王琴香和明甘瞧见之后,若有所思。
他们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家的儿子居然那么能演呢?
看来以后都不用去找戏班子了,明弗冬一个人完全就可以演完一台戏了啊!
明甘他们几个晓得明弗冬是在演戏,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
家里的几个娃娃,后厨
的那些厨子小二,偷偷伸长了脑袋凑过来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甚至连万娇月,瞧见这般场景眼角都不禁泛起了泪花。
实在是太好看了,不对,太感动了。
“太惨了吧,从一个种地的到现在居然能在县城里开上一间铺子,这中间到底是经历了多少苦啊,现在还被人这么威胁。”
“我深有体会,因为我家先前的那间铺子也是被人这么威胁着,然后逼不得已只能关掉的,大家别误会,我说的不是张县丞他们一家。”
“这么明目张胆的,同土匪有什么区别?从先前茶楼的那件事就可以看出来了,一个管家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人,还有什么是他们干不出来的。”
“土匪至少是直接明着抢的,他们?只会使些逼迫人的手段罢了。”
......
有一人开口后,周遭的议论声便愈发大了起来。
句句都是在往张县丞的心口上戳啊。
“去年在城北石家门口上吊的那对王家姐妹你们还记得不?”
“记得,怎么能不记得呢?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地方,就那么裸着身子吊死在了石家门前,这事情闹得还挺大的,当时不是有传言说石老大醉酒后说漏了嘴,承认是自己强迫了那对姐妹花嘛,但是我怎么记得他啥事儿也没有,前两日还在花楼里瞧见他在那快活来着。”
“人家给姓张的塞了钱,能出事儿吗?摆在那儿的证据连看都没看,
直接判了石老大无罪,可怜了那两个姑娘,死后都还得被贴上浪荡的骂名,还有还有,你们晓得城西的那个疯子吗?”
“晓得啊,就是成日里只要一瞧见人就冲过去喊,‘我中了我中了’的那个是吧,还挺年轻的一个小伙子,据说先前成绩还挺好的,怎么就因为一次落榜受不了打击然后疯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