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舒章看了一眼拦路的女娘后立即收回视线,朝她行礼,淡声问道:“这位小姐有何事?”
华服女娘看一眼杭舒章身后的苏韵香,问道:“这位是你的妻子么?”
杭舒章不知该如何回答,说是,两人已经协商和离,说不是,两个人在官府还挂着名头。
“这是在下的私事,无可奉告。”
“既然不说那就不是。”华服女娘朝杭舒章身后的军士一挥手,“带走。”
杭致清想不到这人一言不合就要抓人,立即站了出来,“这位小姐有事可说清楚,何以私下拘人?”
杭舒章也是莫名其妙,才见一面就要抓自己,“在下不曾犯法,为何拿我?”
华服女子可不管这个,一挥手,立即有一群身着盔甲的军士走上前来,杭舒章被拿住了两只胳膊。
“放开我。”
“喂,放开我二哥。”
“放开我儿。”
“放开舒章。”
“光天化日的在佛门清净之地,如此强抢良民,小姐眼里还有王法吗?”
华服女娘不理一众声音,只得意的说道:“带走。”而后带着一众手下和杭舒章快速离去。
杭致清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可对方人多势众,根本奈何不得对方。
看那队军士的衣甲,分明是皇城的禁卫军衣着。
可方才那女娘与皇宫中的哪位贵人都对不上号啊?
杭母着急的眼泪都下来了,“清儿,这可如何是好?”
杭致清勉力镇定,“无事,那些军士是皇家禁卫军,不是山匪,先进城去打探一下再说。”
秦桑有心说帮忙,可南湘侯府就是一个空架子,没有人在朝堂,根本说不上一句话。
杭嘉树想要追上去,被杭致清拦住,“别去了,无用的。”
苏韵香没有想到还没有踏入京都地界就遇上这种当众强掳人的事,吓得魂不附体。
有权有势为恶起来当真是霸道至极。
......
杭舒章双手被反剪在身后,捆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到了山下后被推搡着进了一辆豪华的马车。
车内宽敞得很,至少能容得下三个人并排躺着。
那华服女娘跟着弓腰进了马车。
杭舒章看着眼前的女娘,冷声问道:“这位小姐好没道理,为何捆我?”
华服女娘嘴角含笑,“方才我瞧你对着那个女娘甚是体贴,那是你未婚妻么?”
“那是在下的妻子。”
“我就喜爱你这样贴心的郎君,往后你便是我的人了。”
杭舒章气道:“在下已有妻室,还请小姐放了我。”
华服女娘娇声喝道:“本公主瞧上你是你的福气,以后好好的伺候本公主。”
“阁下既是公主,何以知法犯法,强掳良民?”
“我又不是你们大宣的公主,你们大宣的律法治不住我。”华服女娘笑吟吟的说道。
杭舒章暗暗叫苦,眼前的人不是大宣的公主,可我也不是真的男子啊!
本来还想低调行事,这一来就是下地狱的模式。
这身份不穿也得穿,不露也得露了。
父亲的仕途啊。
一片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