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专门去寻找,只是每天遇到的,就能打上四五只灰狗子,偶尔再搞到一两只跳猫子,算是他这几天枯燥生活的调剂品。
这样厚的雪层,马匹行走起来都费力,元宝它们在雪地上,肚皮都是贴着雪层的,根本就跑不起来。
吕律只能等,等雪层沉积、变硬,不再陷得那么厉害。
第四天早上准备出门的时候,陈秀玉提了要求:“律哥,能不能去打点狍子回来,咱们做点狍肉馅的饺子存着。”
这个提议,倒是让吕律眼前一亮。
这么深的雪,狍子采食都困难,被狠狠地冷了三天、饿了三天,哪怕它在雪地上依然很能跑,却也不再是吕律滑着木马而追不上的时候了。
反正都是练滑雪,追撵下狍子,也是不错的法子。
他当即点头答应下来。
连金家宝这上了年纪的老铁匠都早早地准备药鹿了,更何况是其他人。
只是,想在村屯附近的山里弄到狍子,反而有些难。
虽然狍子在这时节喜欢到田间地头搜食苞米和苞米杆,但架不住想要弄它们的人太多,这也使得这些狍子,跟送菜似地,有不少都是有来无回。
躲过了绳套、夹子,但也架不住药豆的诱惑,尤其是在大雪覆盖,连采食些枯草都艰难的时候。
村屯附近,不容易搞到狍子,吕律选择挎着猎枪,滑雪前往更深一些的山里。
几条狗子跟着出来,吕律一看它们在雪地中一蹿一跳,艰难行进的样子,还是把它们又送了回去。
不是特别深的山里,有枪在手,他倒也不太担心。
独自一人,踩着踏板,穿山越林,吕律花了大半个小时,深入十余里地,开始在山间寻找狍子的踪迹。
倒也没用多长时间,吕律就在山坡上看到数道狍子趟雪行走留下的雪槽。
他当即双手滑雪杖一撑,顺着狍子留下的雪槽跟去。大约十多分钟,他就看到了在山半坡上,差不多半个身子被雪埋着,费劲地吃着灌木丛都没叶片的枝条尖稍。
这种时候,也就这些当年生的还算嫩的枝条能吃了。
听到吕律滑雪而来的响动,几只狍子屁股上的白毛猛地炸开,回望着吕律,在吕律都靠近到十多米的时候,一个个才惊慌地四散逃跑。
可那么深的雪,它们蹦跳得越高,落下去在雪地中陷得越深。
这些平日里狗子都撵不上的狍子,此时在林间雪地上一蹿一蹿,根本就跑不快。
吕律都没动枪的念头,直接选了一头朝下边奔跑长得比较壮的追了上去。
滑雪速度是远超狍子,可惜,吕律在用长木马滑雪的时候,在转向上非常勉强。
每当追上狍子,正准备去捕捉的时候,它一蹿之下,变个方向,就能躲过。
本就抱着练习滑雪心态的吕律,一点都不急,就这么一直追着狍子,努力地跟上它。
就即使不时在山坡上被甩脱,留下那么明显的痕迹,还是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被吕律缀上。
这只被他追撵的狍子,早就跟其它狍子分开了。
就这样折腾了大半个小时,这只狍子,实在跑不动了,很干脆地,一头扎进雪层里,只把半截身子和屁股留在外边。
吕律也没了继续追逐一只已经筋疲力尽的狍子的兴致。
他直接一把逮住狍子后脚,将它拖了出来,拔出猎刀,直接往前一扑,将它压在雪地里,送给它一刀,进行放血。
其实,冬天滑雪打猎,有个弊端,那就是所能携带的猎物有限。
踏着两米长的滑雪板,也就能大概携带半只狍子的样子,重了的话,木马也得陷在雪地里滑不走。
也就是说,吕律现在猎杀的这只狍子,都没法背负着滑雪。
他只能从猎囊中取了绳子,栓了狍子的一双后腿,在雪地上拖行,这样就轻快得多了。
上坡必须使劲拖拽,下坡还能划上一段,在山林间爬坡下坎,吕律艰难行走,等回到木刻楞,他整个人已经累得不行。
他只能放弃了下午再出去一趟的想法。
剥了狍子皮,下水拿去喂了元宝它们,吕律挑选了狍子的好肉,拿去给陈秀玉剁细,炒作馅料。
他自己想了一下,准备给自己做一架爬犁。
不是还有一匹鄂伦春马吗?
这是擅长雪地行走的好马,可不能在草甸子里让人伺候着啥也不干,短时间内,怀着陈秀玉也没法骑它,正好让它拉一下爬犁,省得有事儿,老是想着去找陈秀清,自己有一架的话,用着也方便。
这种木工活计,当然是直接去找木匠左松龄。
打造一架爬犁,对他来说,不跟玩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