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釉胭回头一瞧,门口的人形有点模糊,再定睛细瞧,吃了一惊,“宋煜,怎么是你?什么时辰了,你来这做什么?”
“我来给你送点东西。”宋煜往身后看了看,急忙进了屋将门关好,手里拎着两个纸包,“上次你不是说想吃水月庵的糕点吗,我娘今天去庵里祈福,我让她捎回来一些,因为一直忙才得空给你送来,总比放到明天再吃要好。”
王釉胭此时的脑子有些混沌,但这些话却听得真切,虽说天还有几分亮,可也不适合此时登门,他竟因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而记挂在心,只是......“你就这么进来了?说给我送东西?”
“当然不能这么说了。”宋煜笑呵呵的将纸包放在桌上,“王府有个管事是我的同乡,给他拿了两坛酒当借口,也幸好我有准备,否则刚才在府门外碰到户部尚书徐大人,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呢。”
王釉胭皱了皱眉,抚了下额头,“徐大人?”
“是啊,他行色匆匆来求见王爷,说是某位亲贵侵占田地闹出了人命,好像事情还挺复杂的,这会儿徐大人正跟王爷说这事呢。”宋煜不知道情况,便如实的说了。
王釉胭这会儿算是听明白了,就觉得这衣服换得有点久,原来是去办公务了。
“你怎么了?”宋煜这才看到她精神不太对,再看桌上的酒菜,也了解了几分,“你是在等王爷吗?怎么一个人先喝了,王爷恐怕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你没事吧?”
王釉胭身子一晃,被他扶了一把,这样下去可不行,总得等到璟彦哥哥来吧。赶紧摆了摆手,“有点醉而已,没事......你先坐吧,我去里面收拾下再来和你说话。”
宋煜没拦她,看她走路都有些摇晃了,想必喝了不少吧,这么想着便拎起酒壶晃了晃,好像也没喝多少,难道是酒太烈?
王釉胭浸湿了手巾擦着脸,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也不知是酒劲还是药效,总之确实非同一般!
“你没事吧?”宋煜朝里面问了一句,只听王釉胭嗯了一声也没说别的。看着那两只酒杯,宋煜心里有点难受,这样一个痴情的女孩子,却要被四王爷的无情耽搁一辈子的幸福。
宋煜稍稍倾斜酒壶,一注清酒落满杯子,放下酒壶,端起杯子,一口吞下,果然好酒!宋煜没多想,又倒了一杯,看着杯中酒,低声道:“我来陪你喝吧,一个人喝再美的酒也是苦的。”
书房中,徐大人不时地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汗,天气虽转暖也还没到动辄出汗的地步,可见他紧张无措之极。
刘璟彦来回踱了几步,眉头皱得紧,“你确定这个田钟钰是成皇叔的内弟?”
“下官再三确认,田钟钰是成王妃最小的弟弟。”徐大人又擦了把汗,继续说道:“不仅如此,他还是周太师的门生,近两年又与二王爷走得亲近,还想把小女儿送给二王爷做妾呢。”
刘璟彦诧异之余不得不佩服地哼了一鼻子,“他可真会给自己铺路啊,此等贪心不足,做出侵地、杀人、卖官、贪税银这种勾当,也就不奇怪了。”
“哎呦王爷,这些都是我户部职权所在,我喊冤谁会信,下官是百口莫辩啊!”徐大人急得脸色都变了。
刘璟彦叹道:“既然事情闹大了,那就索性把天捅破了!咱们谁都不得罪,只把事情上达天听,你写份疏职请罪的折子一并递上去,落得个撤职查办,之后就没你的事了。”
“啊?”徐大人吓了一身冷汗。
刘璟彦笑了笑,“别怕,你能否全身而退,还要看这折子如何写,现在耽误之急就是写奏折!你的折子递上去,本王的折子随后就到,父皇不是糊涂人,徐大人你是个清官,连自家亲戚的面子都不给,又怎会扯到这田钟钰的连裤带上。”
“哦!”徐大人恍然有悟,“那,如何写这两份奏折,还要请王爷指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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