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釉胭起了身,这一觉睡得美美的,或许是因为昨天终于逮到了机会,把叶紫菡气得够呛,想想都觉得开心!
筱筱端了热水进来,王釉胭才缓缓走下床,刚起身便觉得头重脚轻,眼前竟有一瞬间什么都看不见了。王釉胭扶着床架晃了晃了头,似乎好了一点,但还是很晕,她也只好先坐下来,是不是起得猛了?
王釉胭闭着眼睛稳了稳,可一睁开眼还是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真是奇怪啊,下过雨后天气不再沉闷,怎么身体的不适反倒更严重了呢?
“夫人,水温刚刚好......您怎么了?”筱筱看她脸色有些泛白,吓了一跳。
王釉胭轻轻摇了下头,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忙掐着手指算了算日子,心头掠过一片惊鸿,难道是......会这么巧吗?
她的样子让筱筱担心极了,正想再问一句,王釉胭突然又躺回到床上,说了句,“我不舒服,头晕得厉害,去告诉厨房,早饭不用做别的,煮一碗山楂红豆酪。”
筱筱皱着眉满腹疑问,山楂红豆,这两样东西都是她家小姐不太喜欢的吃食,怎么一大早的不舒服还要吃这个?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去!”王釉胭训了一句,闭上了眼睛。
午时过后,叶紫菡在窗下整理着绣线,灰色的,白色的,黑色的,她想绣一匹狼,等刘璟彦回来就送给他,再适合不过了。
秋桃在衣柜前整理着,不时向窗下投去目光,也不知道娘娘现在的心情有没有好转了一些,会不会比昨天还要糟糕呢?可能是这样吧,因为一直不说话,不开口不行的时候也是一句半句就作罢,声音冷冷的,人也冷冷的。她家小姐出嫁前可是很柔和的性子呢,可这两天看着好像变了个人,变得有些让人害怕。
秋桃关上柜门,走到桌旁,拎了拎壶里的水,不多了,也凉了,正要重新换过,一抬头就看见李福朝这里走来。秋桃朝里面回道:“娘娘,李公公来了。”
叶紫菡没理会,继续捋着手中的丝线,李福进了门,走到近前,侯了片刻说道:“娘娘,王夫人从早上就说不舒服,现在还躺在床上,只吃了半碗山楂红豆酪,说是胸口憋闷,头晕得厉害。”
“请个大夫给她。”叶紫菡淡淡的回道。
李福抬了下眼睛,又道:“王夫人非要请太医......”
叶紫菡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看着他,就这么看着,李福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被她看得如坐针毡一般。
“娘娘......”
“王府以前也是这般没规没矩吗?”叶紫菡沉着脸问。
李福心中一顿,忙回道:“王爷治下虽算不得严苛,但也有规有矩,其实这事若是王爷在倒也好办,可现在......奴才知道娘娘宽厚,但职责所在也不能一味纵容。不过,凡事还需因异而变,此时王爷不在都城,娘娘犯不着沾染是非。”
叶紫菡沉默了半响,李福的话也是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所坚持的,只是昨天遭王釉胭那般羞辱,心中这口气实在无法疏解。可转念一想,昨天还目中无人,傲慢无礼,今天就病倒了,又非得弄出大动静来,若不依她,恐怕后面的动静会更大。
“去请一位太医来吧。”
“是。”李福恭敬的退下。
秋桃看着远去的李福,愤愤不平,“她算什么东西,一个妾竟还动不动就要宣太医,依奴婢看,就算王爷在家也会依她。”
“你既知道就无需生气,莫说是王府,就是皇宫内苑,也是谁得宠谁的气焰就高,这位份不过是排给别人看的。”叶紫菡说话的工夫已将针线穿好,便先从狼的眼睛绣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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