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釉胭惶恐地眼中热泪满溢,“这,这是我亲手绣的,怎么会有......不会的,只是一些寻常草药而已啊。”
“什么寻常草药,你从哪弄来的草药?”老太后气得问。
王釉胭擦了把泪,回道:“是董太医开的调理方子,因吃着有效,我便取了一些放在荷包中,董太医说闻着药草的味道也有一定效果,我只是希望我的胃口好一些,孩子长得壮实些......”
董太医吓得脸都白了,慌忙跪地,“太后,微臣所开绝无麝香一味!何况王夫人吃了好多天,要是有问题早就出事了。”
“拆开!”老太后将荷包丢给董太医。
筱筱忙递来剪刀,董太医哆嗦着将其中一个荷包拆了线,把里面的所谓药草粉屑倒了出来,仔细分辨后又闻了闻......
“不对,太后,这不是微臣开的方子,虽然已经碾成得粉碎了,可微臣还是闻得出来,这里面除了麝香再无其他药草了,太后您若不信可以请太医院所有太医逐一辨认,微臣绝无虚言!”
董太医在太医院述职近三十年,兢兢业业从没出过错,何况是这天大的差错,很显然,这些药粉原本就有问题。
“釉胭,这荷包都有谁碰过?”老太后闻着已泪流满面的王釉胭,“说啊,一个也不能落下,都经过谁的手?”
“东西是筱筱准备的,药粉是我看着她碾碎的,怎么会没有其他药草呢?”王釉胭哭得眼睛都肿了。
老太后重重的一叹,“我是问你经了谁的手?”
“筱筱,我,还有......”王釉胭眼睛向上一扬,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叶紫菡,脸色立刻白了,“还有,还有王妃!”
老太后登时火冒三丈,“叶紫菡,你可知罪!”
叶紫菡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意思?知罪?
徐皇后忙为儿媳解围,“母后,紫菡怎会做这种事,釉胭怀的毕竟是彦儿的骨肉。”
“哼,所以她才心生妒恨!”老太后气得咬牙切齿,好像真相已经千真万确了一样,更气恼道:“皇后,釉胭失掉的孩子可是你的亲孙儿,难道你还要护着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吗!”
“母后......”
叶紫菡突然跪了下来,但脸上依然坚韧,“皇祖母,釉胭失了孩子,您痛心可也不能因此给孙媳扣这么大一个罪名。那荷包我是碰过,是前几日釉胭说她做不好缝合荷包的边线,拿来请我帮忙,我当晚就做好,第二天一早就送过去了,不要说我根本没时间动手脚,就是有时间,我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生不出孩子,釉胭却怀孕了。”老太后理由充足的说。
叶紫菡咬牙忍着这份委屈,继续解释道:“皇祖母,孙媳身为王妃,有没有孩子都不会去嫉妒一个侧妃,何况我与王爷大婚才一年,即便这是个理由,我也不会急着去做此愚蠢之事!”
“母后,紫菡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徐皇后紧着安抚着。
老太后瞟了一眼,依然气得鼓鼓的,“一共就三个人碰过这东西,筱筱做事都在明面,釉胭总不会去害她自己的孩子吧。哀家知道你一直不满我把釉胭赐给彦儿,原本他俩感情就好,你自然看着不舒服了,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哀家见的多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否孙媳辩解再多,您一句女人的嫉妒心,孙媳就成了残害王爷骨肉的罪魁祸首?”叶紫菡有些激动,眼睛微微泛红。
老太后哼了一声,“这麝香总不会自己跑到荷包里去的吧。”
徐皇后接过董太医手中的荷包,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刺绣和缝合的边线针脚,确实不像出自一人之手,何况叶紫菡也已经承认接触过荷包。
徐皇后将荷包握在手中,说道:“今晚之事还要详查,堂堂王妃怎可随意定罪。母后,今晚先让釉胭好好休息,荷包暂时保管在臣妾这里,彦儿快回来了,说到底还是要他来处置此事的。”
老太后狠狠的瞪了叶紫菡一眼,“哼,王妃?娶你,你是王妃,休你,你就罪无可恕!就算皇后说不可草率定罪,但你依然有最大的嫌疑。赶紧滚出去,别脏了我永寿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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