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向杜鹃使了个眼色,急忙将门关好,又回来候着。
刘璟彦走了两步,依然低沉着声音,“说说吧,你怎么想的?”
“奴婢知罪,还请王爷息怒!”杜鹃连忙跪下,请罪道。
刘璟彦却是真的怒了,甚至眼里都在冒火,“若是旁的人也就罢了,可姚若然是谁,你连这点轻重都拎不清吗!竟然将她说的话瞒着本王,你是有多大的胆子!”
“王爷......”杜鹃差点吓得哭出来。
陆安急忙劝着,“王爷,杜鹃哪有这么大胆子啊,可她一个宫女怎好得罪娘娘呢,何况娘娘那边刚受了天大的委屈......”
刘璟彦转过身,紧着眉,眼睛瞪着,气急败坏道:“她是普通宫女吗?紫菡会因为她把姚若然的话告诉了本王而把她怎么样吗?娘娘受了大委屈,娘娘不好得罪!杜鹃,你是这么考虑的吗?这么想讨好王妃,本王要你何用!”
“王爷,奴婢错了,奴婢知道错了,王爷息怒,王爷......”
杜鹃跪俯在地,泪已成河,主子可从来没有说过如此狠绝的话啊,怎么办,怎么办......杜鹃心里乱成一团麻,她深知主子最忌讳的是什么,这次坏就坏在是姚若然!
杜鹃这一哭,刘璟彦又有点心疼了,气也消了些,一边运着气一边在台阶上坐下了,语气缓和的说道:“我知道你是想缓和本王与紫菡的关系,但有些事关系重大,而本王身边最亲信之人就只有你和陆安。虽然李福也从小在我身边,但他一直帮我打理王府,许多事不是很清楚,唯有你二人,本王不曾隐瞒过任何事。”
“王爷,是奴婢犯糊涂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杜鹃止了哭声,抬了抬头。
刘璟彦将手伸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丫头,李清羽和王釉胭不同,王釉胭本就是局里的人,目前她还逃不出去。但无论是夺嫡争权,还是阴谋算计,铲除异己,都与清羽毫无瓜葛,本王也决不允许任何人将她牵扯进来!”
“奴婢明白。”杜鹃轻声应道。
刘璟彦看了她一眼,欣慰地说,“你是个伶俐的丫头,清羽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王妃那若是抹不去这个疑影,还要你多开导开导。”
“王爷放心,奴婢定竭尽全力不让王爷为此费神。”
刘璟彦长叹一声,抚着额头颇有些困扰,现下叶紫菡倒是没什么事了,可新的麻烦又来了,自己这边是没钱打点,没人可派,太子的伤势一日不明,随时都有异变的可能。
再想想自己这里,王釉胭暂时住在宫里还算相安无事,刘璟茂那就立刻扯出了李清羽,幸好还有最后一招可以用来安抚叶紫菡,那日后呢?姚若然那张嘴,有影的没影的事都能说得有鼻子有眼,添油加醋,火上浇油的事就更拿手了。
刘璟彦烦得在心里直抓绕,直到李福前来请他去吃早饭,所有的烦恼先暂且抛开吧。
吃过早饭后,刘璟彦与叶紫菡一同入宫,老太后见到叶紫菡前来,因着孙儿之前所说,态度倒是缓和了一些。并没有急着让他们去看王釉胭,还让人上了茶点,像是要聊一聊似的。
“紫菡,哀家年纪大了,心里想着盼着彦儿能有后嗣,可好容易得来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心里头难以承受,说了哪些无凭无据冤枉你话,让你受了好多委屈,你可别怪哀家。”
叶紫菡怔了半响,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会是皇太后对自己说的话吗?简直要受宠若惊了!
“皇祖母这样说,孙媳可承受不起。”叶紫菡颇有些惶恐地说道:“且不说您是长辈,晚辈哪能跟您计较这些,就说釉胭小产本也是孙媳的疏漏,再怎么说,孙媳都有责任保护王爷子嗣的安危。等釉胭出了小月回到王府,孙媳也还要好好照顾她的身体才是。”
老太后面露哀色,点了点头,“哀家以前是不喜欢你,原因你也知道,可经过这次的事,你确实是个心地善良,心胸宽阔的好孩子,哀家不会再对你有成见了。至于我那侄女,等她惩戒期满,我便召她入宫,好好训诫一番。”
“多谢皇祖母体谅。”叶紫菡突然有些鼻子发酸。
老太后端起手边的茶盏,微微一叹,道:“早上董太医来诊过脉了,釉胭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她自己也不想住在我这,怕宫里闲话多,想过几天就回王府去。”
叶紫菡对此不好说什么,刘璟彦盘算了一番,应道:“回就回吧,住在您这,我们也得来回跑,既然太医说没事,不如回去养着也方便。”
老太后并没有参与任何意见,此事定下也松了口气,便闲聊起来,“过几天要去春猎了,彦儿,你的伤如何了?”
“皮外伤,没事了。”刘璟彦弯了弯胳膊笑答。
“不知皇上要带哪位后宫同去啊?”老太后随口又问。
这事刘璟彦还真听说了,便回道:“父皇的意思是带薛美人。”
“她?”老太后哼了一声,有股气在胸口旋转,“安燕生产之后,她倒是冒得快!也怪了,姜贵妃这回怎么不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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