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音:“连老朋友都不见了吗?”
王飞鹏心中一激灵,问道:“你是谁?”
来人推开房门,走进房间。只见,一位身材中等,穿着 18 军的军装,眼睛阴鸷的青年人走了进来,说道:“老朋友,你受苦了。”
王飞鹏看着来人没有恶意,连续问道:“你怎么进来的,我的警卫呢?”
阴鸷青年人说道:“他们暂时睡着了,只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就会醒来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地狱中传出的一般。王飞鹏继续问道:“你还没有说你是谁呢?找我有什么事情?”
阴鸷青年人说道:“河本大作派我问王君,情况进展的如何?”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幽冥地府中传出的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王飞鹏听到这句话,赶忙站起身来,他的身体前倾。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说道:“太君请坐,待我向太君禀报。”语气中充满了敬畏和讨好,仿佛眼前的这个青年人是他的恩人。
王飞鹏便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情叙说了一遍,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道:“太君要为我报仇啊。”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仿佛是一个孩子在向自己的父母求助。
阴鸷青年人说:“大日本帝国不会忘记你为帝国做出的牺牲,我们是会为你做主的。只要大日本帝国赢得这场战争,高阳还不是在你的掌握之中。”他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狂妄,仿佛是一个神明在向自己的信徒宣布旨意。眼神中也充满了贪婪和野心,也像一只饿狼在注视着自己的猎物。
王飞鹏听到阴鸷青年人如此说,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他点了点头,说道:“全凭太君吩咐。”声音中充满了顺从和忠诚,仿佛是一个士兵在向自己的长官宣誓效忠。
阴鸷青年人继续说道:“目前两军战事胶着,藤野六郎很是吃力,只盼望你尽快烧掉 18 军粮草,尽毁 18 军弹药库,拿下高阳。”
王飞鹏说道:“请太君放心,我无时无刻不在筹划此事。今日我送给太君一件礼物,择日不如撞日,待我的士兵苏醒后,我会交办其立即办理,请太君静候消息。”
阴鸷青年人说道:“我替藤野六郎先谢谢王君,待战事结束后,我会向河本大作禀报,请王君放心。”
阴鸷青年人与王飞鹏在军营帐房内畅谈良久,过了一会儿,王飞鹏熄灭了营房的灯火,一个黑影闪出营房,消失在无边的黑夜之中。
约莫过了二个时辰,两个士兵提着两个大油桶,一个走向军粮储存地,一个走向弹药库存地,两人各自看了一下时间,正是那天暗月黑睡熟时,突然间火光冲天,紧接着爆炸声传来,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晚上的东风也刮了起来,粮草本就易燃,在东风的助力下,真是那烧的干干净净。
霎时间,整个 18 军全体士兵都被爆炸式惊醒了,全部起来救火,周通在第一声爆炸声响起后,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窗外,大声喊道:“快救火,快救火。”
一个士兵跑过来,说道:“火势太大,根本靠近不得。”
周通看到火势越来越大,没有减小的趋势,失声痛哭,说道:“如何是好?”
王飞鹏也走出营房,挽着周通的胳膊,大声说道:“一定是高阳军干的,这帮小人。”
周通对着王飞鹏说:“快想办法救火,快想办法救火。”
王飞鹏也顾不上耳朵疼了,喊道:“兄弟们快救火,把我屋里的洗脸盆也拿上,救火。”
放火容易,救火难。放火时只需要一根火柴,救火时只能听天由命了。此次 18 军营的大火,整整烧了后半夜,把天空照的火红火红的,映照着黄河对岸,映照着双狼山对面,藤野六郎笑了、阴鸷青年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