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淮安回到上海后,袁纾又回到两点一线,单一的生活。
她大学读得是外国语,精通英法西三国语言的她,毕业后通过考试进入了政府部门担任高级笔译工作。
人人夸赞不已,可她自己对这份他人眼中的铁饭碗工作,却不温不热,甚至没有太大的兴趣。
下了班,袁纾回到家里。还没进屋,在门外就闻到了火锅的味道。
不用想,一定是姜云舒来家里了。
她摁下密码,开了门,就见姜云舒像个餐厅服务员似的欢迎着她。
“你什么时候来的?”袁纾换了双拖鞋,往餐厅走去。
“我下午没课,就去超市买了点食材,过来找你吃火锅。”
“晚上还回去吗?”
“不回,我明天中午再回去。”
袁纾点了点头应好,心情愉悦不少。
姜云舒是大学老师,教捷克语。平时都是住在大学的职工宿舍,假期时不时会来袁纾家里住一两天。
她们俩从小一起长大,读书、工作都在一起,从未分开过,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至亲。
两个人吃着火锅,聊着天。把这段时间里,各自见闻说了一遍。
渐渐地,袁纾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她不断盯着手机看,心不在焉。
姜云舒咬着筷子,眯着眼睛打量着她,“我怎么觉得你去了一趟淮安回来,人变了。”
袁纾放下手机,询问道:“哪变了?”
“你以前吃饭从不看手机的,你看看你从刚刚到现在,已经看了十几次手机,笑得那叫一个...春心荡漾!”姜云舒眯着眼睛,用着质问地口吻:“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认识野男人了?”
“什么野男人那么难听,怎么说话的。”袁纾白了她一眼,伸筷子要去夹丸子,被姜云舒拦住了。
“诶...先别吃,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得得得,我说还不行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说!”
“......我在绿竹寺认识了一个男人。”
姜云舒一脸惊愕道:“嚯...袁纾女士,你不就分个手,打击这么大?你现在连看和尚都觉得眉清目秀了是吗?”
“瞎说什么呢!他是搞科研的,那天他也是去绿竹寺旅游...”
姜云舒双手合十,肃穆道:“我佛慈悲...是我姜云舒僭越了。”随即,她又问道:“科研人员?中科院的?”
“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也在上海。”
姜云舒咂了咂嘴,眉头不由一皱,仿佛在嫌弃袁纾不争气。
袁纾苦笑道:“姜老师,那我现在能吃了吗?”
“吃,多吃点。”姜云舒夹了两个肉丸子放进她的碗里,“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我主动要了他的联系方式,现在每天都会聊聊天,仅此而已。”
......姜云舒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说,是你主动要人家的联系方式??”
袁舒点了点头,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
“我去...简直不可思议!”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
“我们袁纾女士竟然会主动要陌生男人的联系方式!!”
“你说得我好像个怪物似的。”
“真想见见这个男人长什么模样,竟然能让你这么喜欢。”
“去你的!吃你的鱼丸...”袁纾把鱼丸放到她碗里,她不吃鱼,所有和鱼有关的都不吃。
“诶...话说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牵手?接吻?还是...激情一夜?”
“......”
不得不说,姜云舒猥琐起来,真是无人能敌。
袁纾有些时候很纳闷,这货到底是如何当上人民教师的,就不怕误人子弟吗??
“啥!都!没!有!我们就是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