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美琴身上的绳子由她自己处理,用不着叮嘱,她自然会躲开王筱丹的。
临近新年,明年5月的大豆合约价格出现下滑,到达1790位置,按照徐畅然的买入价1826,每手亏损360元。
徐畅然产生了思想斗争,要不要再买两手平摊价格呢?他还是坚定看多,认为下跌空间很小,这就是底部。这个价格买入,实在是太理想了。
此时再买入两手,价格一上涨就会有浮盈,心理上就很轻松。当然,价格如果继续下滑,损失就进一步增加。
徐畅然心里很想买两手平摊价格,认为机会难得。但这种方法违反了他的纪律,在亏损状态下不应加仓,这是很多赢家总结的经验,徐畅然也认可这个观点,现在,他的判断和纪律发生冲突,该如何选择呢?
徐畅然没有轻易动作,继续观察了两天,价格的确没有进一步下跌,反而回升到1800元附近,说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现在加仓还来得及,但徐畅然已经作出决定,要遵守操作纪律,而不是随时改变操作手法,既然现在还处于浮亏状态,就不应该加仓。
要把期货游戏长期玩下去,只能按照纪律来,除非你以后修改了纪律。通过这件事,徐畅然也认识到,在期货上,重要的不是赚多少,而是要防止吃大亏,很多人平时小赚,一个极端行情出现,以前的积累全都打了水漂。为了防止极端行情带来的打击,必须遵守纪律,因为纪律的制订会充分考虑到极端行情的影响。
在期货上,只要能活下来,就有机会,而为了活下来,必须严格遵守纪律。
现在不到止损价格,这两手大豆就留在仓内,如果价格上涨,比如在买入价位1826的基础上涨30个点,到达1856左右时再加仓。
一天中午,徐畅然在寝室睡午觉,迷迷糊糊的,来了两个研究生,是找江仁书借书的,拿到书后坐在床边和江仁书聊天,听他们聊到了新左派。这三个字近一两年特别红火。
“其实就是98年那事闹的,官方组织,电视上渲染,人们就激动起来,把美国作为头号对手,然后新左派这个东西就正式露面了。”只听一个研究生说道,从蚊帐的缝隙里看出去,他戴着一副眼镜。
“差不多吧,新左派现在就算是底层的一个发言人,上层的把亲戚送到美国去,中层的给美国人或者欧洲人打工赚钱,底层的人呢,天天看电视,然后就开始反美国,但是他们没有代言人,新左派说我来了。”另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
“是,底层有很大一块,还得分层,被煽动起来的那一块,他们在街上喊,需要一个理论支撑,其实就是左派,但是他们也知道左派名声不好,就加一个新字,华国喜欢加一个新字,因为旧的东西都被搞臭了,不过加了个新字,过一阵还得臭。”戴眼镜的研究生说道。
随后他们谈到京城的几个新左派人物,都是近几年走红的,徐畅然听到江仁书提到了陈陀:“陈陀也来搞新左派,感觉有点……”
“是啊,以前觉得他还不错,文章写得有才华,这两年搞新左派,捂着鼻子都看不下去。”一个研究生说道。
“感觉吧,有点像投机。唉,其实没必要,老老实实做学问多好。”另一个研究生感慨。
“问题是,老老实实做学问起不来啊,教师的压力也挺大。”江仁书说道。
“是啊,我去过几个教师家,家庭环境差别太大了,有的老师,比如谭原民老师,140个平方的房子,两口子一人一个书房,一人一台电脑,房间里的摆设也不错,但有的老师家里,简直跟70年代一个样,连电脑都配不起,你进去后别说老师本人,你自己都觉得寒酸。”戴眼镜的研究生说道。
“所以要理解陈陀啊,听说他还要给前妻和孩子抚养费呢。”另一个人说道。
徐畅然屏住呼吸,认真地听着,听到陈陀的情况,心里发出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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