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还没结束，他有些坐不住了，都萌生了把聂言深退货的念头。
“老板，你怎么这么担心？”他的助理问着。
“里面可是聂氏集团的聂总。”沈斯很随意的扔了一句话给他，看似不在意却还是担心，“他要真死在我这儿，不说聂家，那个颜大小姐就饶不了我。”
最重要的是这家伙好不容易才答应跟他做交易，他该帮的忙帮了，这家伙却在这儿奄奄一息。
他不亏大了。
没一会儿。
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额间还有着一层薄汗。
“怎么样？”沈斯问。
“情况很糟糕。”医生如实相告，“他的体温一直降不下来，失血过多，再加上子弹的位置距离心脏也很近，不敢轻易取。”
“没救了？”沈斯问了一句无情的话。
“也不是。”医生斟酌了一下，说了一句，“倘若能联系到那位有着上帝之手之称的苏夜医生，应该没问题。”
“苏夜？”沈斯一顿。
“是。”
沈斯眉心拧了拧，总觉得自己亏大了。
谁不知道苏夜是出了名得脾气怪。
他只要利益足够都可以出手，但苏夜救不救人全看心情，偏偏人家的医术是真的能从阎王手里抢人。
最重要的是，他跟这位苏夜关系不太好啊……
“十二个小时内若还联系不到，聂总的命只怕神仙难救。”医生提了一个醒。
“知道了。”沈斯第无数次觉得这笔交易他亏大了，“你们稳住聂言深的情况，人我去联系。”
说完他就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在走廊处来回踱步好一会儿后，一通电话打了出去。
嘟嘟。
响了两声，对方毫不犹豫的给他挂断了。
沈斯继续打，被挂断。
他还打，继续被挂断。
在他打第十二个电话的时候，对面总算是接电话了，话语少得很：“说。”
“我这边有个人需要你来救。”沈斯也没浪费时间，语调温柔了一点，“条件你随便开。”
“没兴趣。”冷漠的三个字，挂断了电话。
沈斯：“……”
沈斯深吸一口气，盯着号码看了一会儿，继续拨了过去。
他上辈子是欠了聂言深吗？
做个交易把他亏成这样。
但这次不管他怎么打，苏夜那边再也没再接过电话，有那么一瞬间他都在想，这家伙不接电话为什么不直接把他的手机号给拉黑，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又打了十多个电话对方还没接后，沈斯只好改发消息，但消息发出去全部石沉大海。
耽搁了差不多半小时时，沈斯感觉头都大了。
苏夜联系不上，聂言深就没得救。
这还真是……
想这些的时候，他的手机里忽然冒出来一封邮件提醒。
他拧了一下眉心刚想当成垃圾邮件给划掉，就看到发件人是——k。
k？？？？
沈斯眉宇间的愁容顿时消散，化为晴朗。
他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苏夜跟k的交情可不是一般的好，他请不动苏夜不重要，只要能说服k就行了。
k的话，苏夜基本上都听。
这么想着，他心中郁积的情绪消失了，就着邮箱里的那串链接把号码拨了过去，这是他们联系k的唯一方式，也是一个虚拟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