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冲朗接着说道:“是啊,都怪我都怪我。小这么小的年级,我当时就不应该叫他来。我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了,他哥哥已经不在了,如果他在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他父母交代啊。你说,我还算是个当队长的吗。还有然子和彬子,都是和我在在一起多少年,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了。这一次他们要是出了意外,我就是以后当上了局长,有能怎么样。为什么当初冲在前面的不是我呀,我要是帮着他们三个挡了枪子的话,他们三个就不会躺在里面了。”说着,江冲朗的眼泪都留了出来,他再用染了血的手去擦拭,结果他的脸上又是血又是眼泪的,看上去有点吓人。
章澜珊先对徐蒙说道:“蒙子,你也在这里站了这么长时间了,你去把离离叫来。你们找个地方,先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你们的江队长,我来陪着他。”
徐蒙见章澜珊这么说了,点点头走了出去。章澜珊从自己的挎包里,拿出一条手绢来,一点一点的擦掉了江冲朗脸上的血和泪。章澜珊一边擦一边说道:“冲朗,我知道,生这样的意外,你特别难受和自责。但是你看他们不是还在手术室里面,正在被抢救呢吗,这说明什么,说明还有希望。还有可能活过来。冲朗,这个时候你绝对不可以倒下,因为他们需要你,重案组也还需要你,扬成市的刑警大队还需要你。你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你:吉人自有天相。难道你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吗?”
江冲朗听他说完,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在嘴里反复念叨着:吉人自有天相,吉人自有天相。
章澜珊其实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也没有任何的底气。于是他把江冲朗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让他的手搂着自己的腰。她在做这些的时候,江冲朗就像没了灵魂的木偶一样,任由他怎么摆布,都没有反应。
这是章澜珊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如此的脆弱和无助,此刻的江冲朗,全然没有了以前侦破案件时,明察秋毫,雷厉风行和平时生活中,嬉笑怒骂,没个正形的逗比样。
章澜珊这样抱着江冲朗,两个人看着手术室的门,不知道过了多久。“叮咚”医生手术室门上的灯终于灭了,几名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人连忙跑过去,江冲朗大声问道:“大夫,里面的人怎么样,怎么样啦,有没有生命危险,能不能治好。”
还好,医生对他们回答道:“还好,这三个人都没有生命危险。这三个人,一个伤在腰上,两个主要伤在腿上。伤在腿上的两个人,把子弹给取出来就没什么大事了,只是短时间内不能在做剧烈运动了。但是那个伤在腰上的”说道这里,那个医生顿了顿,说道:“看恢复吧,我们尽力治疗,不够你们要做好准备的是,伤在腰上的这个小伙子,子弹打到了他的脊髓,而脊髓是神经传导的通道。需要动手术,如果手术失败的话,这个小伙子,可能下肢瘫痪,一辈子都要坐在轮椅上了。”
这个大夫刚开始说的时候,江冲朗和章澜珊面露欣慰的神色,可是听他继续说的时候,两个人的眼神迅的黯淡了下来:“你说什么,小可能会瘫痪,一辈子坐轮椅,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江冲朗听到这里,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着医生大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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