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管朝他招手，“监控看不看？”
贺词偏头，看见刚用桌上纸巾擦完键盘和耳机，正往头上戴耳机的池愿。
“怎么样？”网管嘿嘿笑，“正吧？”
贺词往桌上扔了一百。
“不用找了。”
网管乐呵呵收下，思索片刻叮嘱道：“要玩儿带出去玩儿啊，我还得在网吧干，别给我找事。”
话还没说完，哪儿还有贺词的人影。
“猴急什么？”网管一边检查钞票，一边小声嘟囔。
游戏的时间过得飞快，又结束一局游戏，池愿垂眸看了眼电脑右下方的时间，发现时间差不多到了晚饭的点。
没打算饿着，池愿退出队伍，摘下耳机。
“那个……”
网吧灯光暗，池愿这才发现旁边不知道何时坐了个人。
“有事？”
不是好相处的性格，池愿的语气算得上冷漠。
贺词被刺了一下，攥了下拳头，深吸一口气，说：“看你打游戏很厉害，能不能教教我？”
“不了。”池愿说。
“……”贺词再吸一口气，强笑道：“那能交个朋友么？我叫贺词，就是新春贺词那个贺词。”
按下关机键，池愿起身，没什么情绪地开口：“游戏打得不好就多练，电子竞技，菜是原罪。”
“还有。”池愿把耳机丢桌上，说：“你的搭讪方式，连小学六年级的男生都不用，太low。”
贺词蹭起身，单手撑桌，压近，争锋相对的态度，咬着牙问：“兄弟，第一次见吧，不至于这种态度。你在牛什么？”
“不是第一次。”
池愿甩甩手，“记得一个叫谢绪的人吗？”
“？”
贺词皱眉，在脑子里搜刮了一圈都没想到这号人物。
池愿慢悠悠挽起袖子，“该来的总会来，就算错过了，也有傻逼自己凑上来。”
本来没注意，但贺词这两个字太耳熟，甫一听，池愿便下意识观察起贺词的长相。
长脸宽鼻单眼皮，跟自行车后座一样的长相。在警察局看过一次，池愿就没忘记过这张脸。
继续挽着袖子，池愿说：“你的爱好，倒是从没变过，还是那么喜欢勾搭陌生人。”
灵光一闪，贺词想起来了。
他看着池愿的动作，藏在背后的手悄悄握住耳机，“算不上勾搭吧？那小兄弟喝醉了，我好心送他回酒店而已，我什么都没干好吧。再说，他不是报警了，警察都没说什么？怎么，你比警察说话有用？开什么玩笑。”
谁让那人大半夜在酒吧喝到烂醉，出来买醉的，谁不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不就是等着419。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那小子长得清秀，一眼就是个雏。自己不自爱，怪得了谁？
池愿手握成拳，意味不明一勾唇，轻声说：“说话确实不抵用。”
他也没打算和贺词废话，当初他知道得晚，就让贺词利用漏洞在警察眼皮子底下跑了。
现在他遇上了。
新账旧账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