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又立功,想要什么奖赏。”萧殁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在宣纸上画画,片刻一幅美女图呈现在眼前。
温声声随口道:“温家逃过一劫,已经是万幸,不敢奢望其他。”
若不是大夫人提醒,差点重蹈覆辙,每次想到此,她都脊背发寒。
萧殁拉住她的手,语气里满是宠溺:“查获私盐虽与你无关,却是我发现的,我的就是你的。”
周家倒卖私盐的事情,他派人跟踪好久,一直没动,是找不到上游的人。
对方很警惕,每次通过不同的人押运,且只有船启动前才知道货在哪里。
为了不打草惊蛇,萧殁不敢跟得太紧,这次若不是为了温声声,他不会动周家。
温声声挑眉:“你打算禀报皇上?”
萧殁拦着她坐下,慵懒地把玩着她的手:“皇上已经知道,定会派人调查,背后之人短时间内不敢轻举妄动。”
温声声点头,对方行动时方不能找到,更何况对方故意藏起来。
“你的封地还没有定,不如趁这个机会扩大。”
“这样也可以?朝臣们不会同意的。”以温声声的封号,即便有封地也不会太大,顶多一个村子。
“大小由皇上说了算,即便不能明着做手脚,暗中也可以给。”萧殁见温声声听的仔细,点着她的鼻子提醒道,“比如靠山的村子,山也可划在封地内。”
“还能这样?”温声声眨眨眼睛,这是明晃晃的作弊。
“在皇上眼皮底下,他都不怕,你怕什么。”萧殁的话刚落,寒月敲门进来:“侯爷,皇上请您入宫。”
“封地的事情不着急,皇上正在气头上,你小心。”
“好,我尽快回来。”萧殁安顿好温声声,转身带着寒月离开。
这几日,皇上心情不错,国库的事情解决,终于松口气。本想去后宫转转,泄泄火,却听到周家贩卖私盐的消息,好心情瞬间消失。
皇上在御书房内踱步,福公公大气不敢出,明明冰鉴就在眼前,他额头却布满冷汗。
“周家算什么东西,也敢贩卖私盐?”皇上怒不可遏。
萧殁进来就见赵信德也在,站在他身边,将打探的消息禀报皇上,“背后之人太过狡诈,臣一时间找不到,又怕对方有钱后招兵买马,不得不提前动手。”
“招兵买马,周家要造反吗?”
私盐价高,这些年周家暗中倒卖,不知积攒多少财富,若真如萧殁所言,招兵买马,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抄起手边的茶盏猛摔在地:“周家人呢?”
“都已经押入大牢。”赵信德忙回答。
萧殁看到被茶渍污染的鞋尖,微微蹙眉。
“赵信德,你立马带着人去抄周家,朕倒要看看,周家有几个胆子敢造反。”
“是。”赵信德领命,退出御书房。
皇上气得在原地踱步,片刻,目光扫向萧殁:“皇叔如何发现周家倒卖私盐。”
这种事情,周家定会秘密进行,萧殁怎么会知道。
“不瞒皇上,微臣名下的将士,军饷都由微臣自理。刚开始还够用,可时间久了总有亏空,温家良善,每次都施以援手。可总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微臣本打算走水路倒卖些布料瓷器,却不想正好遇到周家走货,也是那次知道他们走的是盐。”
“兹事体大,没凭没据,微臣不敢贸然上报,便派人暗中调查,最终发现接头人是周家。”
皇上见萧殁解释得合情合理,心里泛起的疑惑散去。
贩卖私盐一本万利,若萧殁真占为己有,他的皇位怕是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