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道:“紫衣侯自是不用说,自前朝就征战沙场,立下汗马功劳,至今让敌国闻风丧胆。温家自入京后,朝廷有难,必会施以援手。背后之人挑两人下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断朝廷的钱财,断皇上的臂膀,图谋什么,很容易想到。
况且能动这两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孟大人附和:“臣也这么认为,只是暂时猜不到会是谁?”
“还能有谁,朕的好四哥。”皇上示意福公公,将桌上的信让两人看,“三月前,朕让紫衣侯去江南调查件事,他途中遇到不少刺杀。刚开始朕以为是几位皇子争储,直到周家贩卖私盐,朕才醒悟,是安煜王蠢蠢欲动。”
四人轮流看到信上内容,皆是脸色大变。
“安煜王的封地本就富饶,先皇在世时,更是允他一千驻军,现在他的私兵已经到五千,皇上要早做打算。”
“怕安煜王不仅仅有私兵,兵器,车马想来也暗中在筹谋。皇上必须防患于未然,早些铲除。”
皇上眸光阴骘:“怎么铲除?难道朕要拿着这封信,证明安煜王有谋反之心?”
御书房内,落针可闻。
皇上烦躁地踱步。
赵信德开口:“先皇有遗诏,没有皇上召见,藩王不得入京。安煜王想某事,必须打通京城关系。只要找出是谁,提前防范,安煜王就算有心,也没有理由。”
皇上顿足,脸上终于有了笑:“一语中的,只是这件事要暗中调查。平日你们也留心,看看京城世家或是朝臣,谁有异样。”
韩大人和孟大人嘴角抽搐,这是让他们监视群臣,这活儿可里外不是人。
办好了,日后无法和同僚来往,办不好,皇上那无法交代。
皇上看向京兆尹府尹:“安乐县主的事情,京兆府责无旁贷,朕先记着,若是查不出来,新账旧账一起算。”
“多谢皇上。”京兆府府尹忙跪下谢恩。
四人从御书房出来,福公公紧随其后。
“公公这是出宫?”韩大人开口询问。
福公公道:“皇上担忧紫衣侯和安乐县主,让老奴带太医去看看,还有安抚温家的东西,一并送过去。”
“公公请。”韩大人侧身让路。
福公公谢过,带着一群人出了宫。
宫门口,四人相互告辞,孟大人扫了一眼上车的两人,快步拉住韩大人:“韩大人,我今日没坐马车过来,你送我一程。”
韩大人心领神会,知道对方有话和他说,点头,两人上了马车。
“皇上什么意思?看似替温家和紫衣侯说话,可我听着不是那个味儿啊。”从府都不参与党争,加上背景差不多,故而平日能说上两句真心话。
韩大人勾唇:“皇上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想那么多干什么。”
“你这个人,又拿乔。别的我不担心,就怕无意中卷进去,族人跟着遭殃。”孟大人说得诚恳,亲自倒了杯茶递给他,“说两句。”
韩大人叹了口气,接过茶:“三年前的事情,你忘了?”
孟大人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