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不是一天形成的,这不是舅舅告诉我的吗?这次的事情虽不能动摇萧殁在武将中的威望,却能拉拢父皇,父皇高兴,咱们就有机会。”
信国公摩挲着茶盏的边缘,思量他的话。
萧殁确实要除,可怎么除,他们说了不算。
如今各处封地异动,皇上未必会让他们如意。
“我再想想,你入宫将此事告知你母妃,让她探探皇上的意思。”
宣王没想到舅舅如此谨慎,与以往似乎有些不同:“好,我这就入宫。”
看着宣王离开的背影,信国公脸色沉下来。
赵信出事时,不管是宣王府还是赵贵妃都避而不见,意思很明确,不想管。
现在出事,又找上他,真当信国公府是他们母子的垫脚石。
皇上、萧殁都不是好拿捏的主,信国公府还有几百人要养,不能莽撞。
信国公再三思虑,决定将这件事告诉父亲,省得日后落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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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大牢。
温声声将裙摆撕开一条口子,随后扎破自己的手,将血抹在脸上。
她觉得还不够,四处寻找顺手的‘武器’。
“你干什么?”夏雨薇看着她摆弄自己,一头雾水。
“自然是弄伤自己。”温声声拿起桌上的碗,随手打碎,然后拿起地上的碎片,就朝胳膊上划。
“你干什么?”夏雨薇握住她的手,“就算卖惨,也是我来。”说着夺过她手中的碎片。
温声声解释道:“我刚被人绑架,现在又被宣王欺辱,现在越惨,越占据主动。宣王虽然蠢,可他有一点说得没错,萧殁是臣,皇上是君,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不能让他为难。”
“此事由我而起,你是为保护我才会与宣王动手。皇上欠夏家这么多,让他偿还点,不为过。”
“此事闹大,我是存了私心。”温声声耐心解释,“宣王是信国公的依仗,上次因为赵信的事情,两家已经有嫌隙。我本想找机会,再次挑拨。没想到宣王自己送上门来。
你身份特殊,现在曝光,只会给皇上招来骂名,真逼急了,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你被宣王调戏的事情,传入皇上耳中,就已经帮了我,剩下的事情我来。”
“可是……”夏雨薇还想争取,手中的碎片被温声声拿走,“没有什么可是,刚刚你也听到,宣王想趁机对付萧殁,我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说完,温声声毫不犹豫地划破自己的手臂,刺眼的红,如崩裂的峡谷,触目惊心。
府丞看到送信的人回来,急声问:“怎么样,紫衣侯怎么说?”
“侯爷说,此事是县主与宣王之间的事,他不好管。”
“不管?你确定没听错?”府丞怀疑自己的耳朵。
衙役连连点头:“是真的,是侯爷亲口说的,小的没听错。”
府丞眼睛转了转,脸色大变,急得在原地转圈:“明日就是大朝会,紫衣侯越是平静,明日就越危险,赶紧告诉大人,让他提前做好准备。”
“是。”衙役跑着离开。
府丞心里怦怦直跳,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不行,我要进去看看。”
府丞急匆匆朝温声声的大牢去,刚打开门,就看到地上的血,脸色大变:“县主,您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