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些风险。”
皇台吉迟疑道。
因为一两个月的时间,能不能打下锦州,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他仍然想要金江镇唐清安旗帜鲜明的支持他。
“恕奴才放肆,大汗之想是不可能的,金江镇没有到这种地步。”
范文程恭敬道。
皇台吉没有怪罪范文程的放肆。
宁完我看在眼里,心里暗叹一声。
随着金江镇的崛起。
如今的蛮族再也不像以往那般,想打谁就去打谁,开始衡量自身的实力。
……
刘兴祚率领亲卫入了朝鲜。
应对朝鲜的两班贵族的宴请,同时开始接触驻守朝鲜的金江军将领。
他知道以自己的威望,没有节度使的调令,是无法指挥的动这些军头的。
也没有拉拢他们的意愿,双方心知肚明。
不过是认识一番,增加默契方便日后的行事。
以刘兴祚的能力,和这些将领很快达成了一片,明面上和气一团。
最后他才慎重的去见陶杰。
以金江镇在朝鲜的军力,如果需要动用军队,说明形势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几千金江军,最多也就是护住朝鲜国主的安危,稳住汉城形势。
所以真正能发挥作用的,还是陶杰此人。
“原来那朝鲜义军,如今的处境怎么样?”
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
陶杰心中讶然,对此人重视起来。
“不好。”
陶杰摇摇头。
朝鲜三部义军归国后,果然受到卫所军的排挤和索要自己的军士,又有两班贵族的打压。
因此比原来还要困顿。
“论这三部义军的战力,比起卫所军要强,不知为何不受人拉拢,反而被打压呢。”
刘兴祚对于朝鲜的局势并不十分清楚,所以详细的请教陶杰细末。
陶杰闻言笑了。
说来说去天下乌鸦一般黑。
把这番道理和刘兴祚讲解了一番,刘兴祚恍然大悟。
节度使在自己来前,告知朝鲜局势困顿的根本原因,是其内部的利益不够分。
结合如今自己在朝鲜的所见所闻,刘兴祚终于彻底明白了节度使所指。
又和陶杰谈论了一番,他做出了主意。
不日去了朝鲜南部,前后见了原来的朝鲜三部义军。
其中所谈不提。
等他再次返回汉城。
他的做派和原来金江镇的做法大为不同。
给人的感觉锋芒毕露。
原来朝鲜贵族,觉得和金江镇的人打交道,心中还认为是和上朝接触。
而刘兴祚话里话外,从来不提朝廷,只提金江镇。
而且也终于开始谈起正题。
那就是如今金江镇,今年向朝鲜索要的六十万石粮料,其中有三十万石,播种前就要运回金江镇。
可朝鲜如今还没有动静,三十万石粮料,是需要时间来征集的。
以朝鲜这般做派,到了约定的日期前,就算他们行动起来,也是无法按照约定日期前完成。
现在就要开始征集,才能如期供应。
刘兴祚已经明白,朝鲜两班贵族开始用拖字诀,不想完成承诺。
朝鲜两班勋臣,心里的确有不满。
当初金州总兵,如今的平辽候,是和朝鲜做好了约定的。
朝鲜每年供应金江镇三十万石粮料,但是哪年金江镇都不是要了两三倍之数。
这几年来,朝鲜又派兵,又派粮,还要供应金江镇。
朝鲜已经对得起金江镇。
终于。
有人见刘兴祚态度强硬,理直气壮的告诉刘兴祚,无法完成对平辽侯的承诺。
刘兴祚冷笑一声。
那人面色不变。
他这番言论,是背后有人支持的,他并不惧怕刘兴祚。
朝鲜国内如今百姓困顿,凭什么把粮食拿去供应金江镇,养活金江镇的辽民。
今年没提有战事,就算金江镇有军事计划,朝鲜也无力供应战事。
三十万石岁额,秋收后会如约运送。
而上半年的三十万石多要的粮食,则不会运送。
既然刘兴祚不讲道理,他们也不愿意讲道理。
刘兴祚没有理会他们。
随着老奴的死去,大周开始放松起来,朝鲜一样如此。
所以他选择了直接去找朝鲜国主。
得知刘兴祚求见,李倧犹豫了一番,到底还是见了他。
李倧知道刘兴祚的来意。
“殿下登基数年,可是认为地位稳固,不再需要金江镇的扶持,所以对金江镇的困难视而不见?”
刘兴祚不留余地,直接询问道。
“放肆,就是你们平辽候见到我们主上殿下,也是客客气气的,你如何敢这般无礼。”
忠仆太监林忠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