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的视线扫过容馨难看的脸。
顾子羡说：“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再回家一趟。”
苏九抓住他冰冷的手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苏九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留着顾卫家的命，何尝不是在给他一个机会，同时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可惜啊……
顾子羡抿着唇看了她许久，点点头，同意她一起回去。
夜晚的顾宅没有一人，空荡荡的，脚步声在偌大的房间里有回音。
顾子羡推开门，从房里立刻传来一股难闻的臭味，他仿若没闻到一样，脸色淡然地走进去。
房间的窗户没关，窗帘被风吹起。
他按亮点灯。
顾卫家猛然转过头，看向门，见来的是苏九和顾子羡两人，他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怎么是你们两个？”
顾子羡没有情绪地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不是我们还是谁。”
顾卫家的嘴唇不住地颤抖，顾子羡不是应该被抓起来了吗？
“你们来做什么？”顾卫家问，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
顾子羡自上而下地看着他说：“你以为你报警就能把弄垮我，如果你真的是这么想的，那么你失望了，今天警察确实来找我了。”
顾卫家的眼底一亮，但转眼一想顾子羡就在眼前，他的心里涌上一丝不安，果然，下一秒他就听到他说：“但是他们没有证据，只能放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