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民间夫妻也有个拌嘴磨合的,哪有那么多事事顺心的夫妻。妾也算是新妇,总得有个头疼伤感的吧,有王爷这般呵护,其实是妾的福分。”
李妃干脆说开了,两人是双双各打五十大板,算是摒弃前嫌了。
裕王三两口,喝完粥,还打趣地给李妃看了下空荡荡的碗底。
“那你还是来帮忙参详下这个刘瑾案的卷宗吧,父皇突然找出来让我们自家人看,总归是有个缘由的”
“好的”李妃这次是等裕王明确发话了再拿起桌案上的一叠卷宗。
看了有一会儿,问道“王爷可有什么想法?”
“目前想到的,或许是父皇想让我以后堤防太监乱政,但父皇一言一行皆有深意,不至于如此浅显”裕王这里本来是想抱怨下嘉靖的,但还是收住了。
没办法,抱怨也改变不了自己的父皇是个谜语人这个现实,既然如何,何苦说出来让两个人都添堵呢。
“这刘瑾虽说凌迟凄惨,但其贪墨银两远超国库,竟有国库数倍之多。还祸乱朝政,真正是罪该万死”裕王说完,看李妃没说话,继续补充自己的第一判断。
“王爷,你主要看的是结案陈词吧”说完李妃不禁莞尔一笑,
这裕王真的是嘉靖的亲儿子,注意力基本集中在刘瑾的贪墨上面了。遮黑眼圈,估计主要还是让贪墨给气的。
“难道我说错了?”裕王有些不理解地反问了一句。
“也没什么,妾身核对了抄没的家财,发现也就黄金两万两有余,白银十余万两。田产基本是折银了的。王爷没觉得不对吗?”李妃继续诱导了一句。
“这,不对啊,抄没金银这么少,怎的说数倍于国库存银呢?”裕王一旦打开思路就发掘不对了。
“哈哈,王爷,我大明国库每年能结余几何,你还不清楚吗?能不寅吃卯粮就不错了,即使有过多少结余。哪个世家大族的家财没有国库存银数倍,甚至数十倍才是奇闻怪事呢。不信王爷可以再去核对下皇叔当年的情况,想来差不离的”李妃继续讲到。
“那,你是说刘瑾杀错了,有冤情?”裕王这次是给更加弄不明白了。
“不对,父皇要让我们察查的重点不在贪墨上,你说对不对?”这一次,裕王斩钉截铁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