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王总旗麻利地在刘忠正一阵哀嚎中把人放了下来。
“陈公公,下手还是有轻重的,你别看打得皮开肉绽的,但也不伤筋骨。”王总旗一边扶人躺下,一边说。
“只要不结案,刘大人就还有希望。现在只能麻烦郑推官和小王,每日陪我来探监了。否则,即使不伤筋骨。这样打下去,刘大人本就文弱,这条命多半也得交代在这昭狱了”李时珍还是比较珍视自己这个副手的。实在想不通,怎么就糊里糊涂牵涉进谋逆案里面去了。原以为是哪个锦衣卫太监胡乱攀咬,没想到,事情还真是却又牵连,还是嘉靖皇帝自己对比出来的。
“这案子,其实是证据确凿的。想拖着不结案难啊。虽然现在当事人虽然都过世了,但刘家自己的双盲实验记录就标注了给宪宗、孝宗皇帝的药有问题,但刘大人他爷爷刘文泰为什么还会用那服药?这个就算有千般理由也是谋逆啊。而且这书的笔记年限基本是刘文泰的长辈以及其年轻时收录的, 在时间线上也能明确其是明知故犯啊”
“现在反倒是陈公公能让其多活几天,那就是询问同谋。这事原本可以从刘大人父亲那里突破。当年的用药情况,肯定是有商量的。但是你也知道,刘大人父亲,抓捕的当天就上吊了。现在刘家是罪大恶极还对抗审查,罪上加罪。哪怕不是昭狱,是普通知府大牢也该是用刑的时候了”
“那就毫无办法了?”李时珍无奈的问道。
“只能听天由命了。现在唯一可做的就是证明刘大人确不知情。想来应该是不知情的,要是知情怎么会主动把双盲实验法献上来,但是还缺更确凿的证据。另一个就是要证明刘大人有用。一个活的刘大人,比杀一儆百明显有用。第一个我作为推官会根据事实上奏。第二个就要李大人你自己琢磨权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