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公呢?”
高翰文显然不能先来就了解案情,要不然说出什么收不回来的话就完犊子了。肯定得先拜码头。
“高大人,杨公公今早就走了。这不刚走就闹起来了。之前还以为能糊弄过去呢。这事也是前年头一遭,因此想劳动高大人想个万全的法子。”
原来事儿其实之前提过,主要就是一些新招募的女子进了织造局,就不听父母嫁娶安排了,躲在织造局上工,父母就在外面谩骂。虽说是自家的女儿,但这回骂起来,那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要不是穿了这身官服,高翰文都恨不得上去给那几个妇人几个大嘴巴子。
还有是妇人在织造局上工后,不愿意在家听婆家管束,特别是好多小妾,现在也躲在织造局不出来。
一群妇人谩骂声中还有个挑烧饼担子的男子在那里跟没头苍蝇一样找老婆。一遍又一遍地呼唤名字,也不骂人也不闹,显得特别的鹤立鸡群。
就算是高翰文指挥胡检校去弹压,但这帮人嘴上还真没停。
好些人家里就等卖了女儿收的彩礼,好给儿子置办婚礼呢。着急起来真的是个混不吝的。
之前,织造局还调节让女工自愿回家,等家里气消了再来。结果放回去十个人,一个月了没一个回来。
高越维接手后,让人去打听,直接是上吊了三个,投河了两个,另又两个已经被夫家折磨的没个人形,剩下三个饿得皮包骨,被织造局强行接了回来。
按道理,这种好人织造局是没必要做的。但现在新招募的女工也多。不做个样子,人心不稳。何况两个女工才抵一个男工的钱,而且还工作细致。织造局再傻也不至于不清楚这中间的差别。
前面二十天是杨金水来了。
赵真善那厮巴结杨金水,直接让镖局的管镖头带人震慑了一阵子。说是震慑,其实就在这巷子已经给好几个人脑袋开瓢了。
今天镖局的人要护送杨金水走。织造局这边没了人,反而大打出手,弄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