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眼看两天到京城了,才硬生生忍住了。到现在满打满算才休息五天。到时要是露了怯就尴尬了。
李妃可不管这么多,看着裕王面露愧疚就知道这事有门。赶紧喊奶妈过来抱走一岁多点的小世子,就把门关了起来。
冯保在外面远远地看着李妃这边开了门支走小世子后又门窗紧闭。只觉得高兴。先前一直跟着李妃,而不是跟着裕王府正妃算是跟对了人。
只是这门窗紧闭还没有小一刻钟时间,裕王就衣衫不整地冲了出来,恨恨道“怎么感觉完全不一样,马车上还能支棱一小会儿呢”,然后一气之下恶狠狠用右手拍了门框,打得手都生疼。算作惩罚了。惩罚完后,就一个人走去了书房,也没有叫其他小厮跟着。
冯保隐隐听得屋里有哭泣的声音,也不好打听,就快步坠着后面跟上裕王了。
裕王到书房门口,回头看了下,除了正在一副正常巡视样子的冯保外四下无人。也就若无其事地进了书房。
进去后反手就关了门,然后里面的火盆就燃了起来。足足烧了小半个时辰,比刚刚裕王与李妃的正事都久多了,才见裕王出来。顺便招呼,书房里的火盆灰满了,让冯保记得及时清扫。
冯保等裕王走后才进去的,裕王是有多仔细啊,连灰都是烧完冷却后搅散了的。一副生怕别人看出来是什么的样子。
但什么材质什么灰是做不得假的。这明显就是书籍的灰烬,好些地方是深黑色不是浅灰色,燃烧也并不充分。这么大一盆灰,起码得好几册,甚至十来册书籍了。
十来册书籍,这个占书架空间是藏不住的,冯保环顾了书房一圈。先前书桌底帘子下裕王回京放了好大一摞新书,用论语集注在上面压着的。现在那本论语集注变到书桌上了,而书桌帘子下面则是空荡荡的了。
这一结合先前吕芳托人传信,基本是一目了然了。新学啥都好,就是绘画一途太邪恶了,听说有学生直接对人人裸体作画。那是作画吗?明明是白日聚众宣淫。也不知道这高翰文是怎么想的,是要借此自污吗?可惜这墨水沾到了裕王身上,就看将来能借此跟高翰文谈出什么价码了。
甚至某种程度上还是好事。要是一直这样,李妃及世子的地位岂不是稳如泰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