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于心儿浑身警惕,一点都没变,难道是在说自己和小时候一样丑吗!常宽看到于心儿不应声,只好自顾着继续到:“你千万别误会,我印象中的你一直都是这么可爱的,现在这个社会,能像你一样保持初心的人不多了,我挺羡慕你的。”
“对了,你要先喝点什么饮料?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所以就没帮你点。”
于心儿一直在观察着常宽说话时候的样子,眼神诚恳,笑容温暖,声音缓慢而不失礼貌,果然和母亲描述的一模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对他的好感度陡然上升,他看起来那么诚恳善良,应该会是个好爸爸吧?而一一是多么需要一个好爸爸。
“你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呢。”于心儿开始调侃起儿时生活,那时候,他们小区里的孩子们经常在傍晚时候聚到一起玩游戏,那时候常宽胆小怕事,经常被顽皮的同伴欺负得哭鼻子,所以大家都给他取了个外号叫鼻涕虫。
于心儿傻傻笑着,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历经生活但又不失童真的男人,忽然觉得诚恳真挚的人真好。常宽仿佛也被于心儿逗乐了,他不好意思地张嘴一笑,露出一颗小小的虎牙:“呵呵,你就别取笑我了。实际上去了美国以后生活圈子也变了,一开始我还在暗自高兴终于没有人欺负我了,可越到后面才发现,我其实还是很怀念那段时光的,毕竟它是此生唯一的纯真时光。”
常宽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他这些年在国外的见闻和感想,说到情深处还露出哀伤的小眼神。于心儿单手拖着下巴听着他讲他这些年的故事,午后的阳光斑驳陆离,这样的场景似真似假。也是在那一刻,于心儿心里一直在想着:命运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有些人闯进你的生命里,然后在某一天又忽然不辞而别;而有些人,先是暂时的相处,然后暂时的离开,忽然有一天又再次出现,你没有办法明白这其中的原委和真真假假,你所能做的,只有全盘接受。
“你呢?这些年过得好吗?”
常宽微笑着抛出问题,这一句好吗像是一个久别重逢的老友简单的问候,可于心儿在那一刹那却很想泪奔。这简单一句足矣。好吗?她反问自己。其实好与坏得看评价的标准是什么了。如果只是为了生存下去,那么她很好,至少一直健康无灾难的活着;但如果是看是否快乐的活着,那么她恐怕无法给出肯定的答案。她不快乐,她现在终于敢承认甚至直视这个问题了。经历了一次成长的蜕变,生命仿佛只教会了她首先要学会爱自己。
“挺好的。”她还以微笑,答案同样简单。今天被这样的阳光眷恋着,她真的觉得自己也挺幸福的。常宽意味深长的看着对面的于心儿,眼神似远似近,末了,他缓缓开口道:“心儿,其实,我的心里一直都忘不掉你。”
于心儿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瞪大了眼睛,心跳在一瞬间急剧上升。这是什么鬼?多年不见的他竟莫名其妙的跟自己告白?
就在于心儿刚想开口问的时候,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于心儿!”
两人同时回头,却见林墨喘着粗气站在自己身后,而他的额头上滴着大颗的汗珠,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于心儿不知道,林墨怎么会跑来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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