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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后,长意和江瑶便前往别院稍作休整。长意在一旁看着江瑶列了一个长长的清单,最后交付于庄内的婢子。
“这些都是去雨林所必须准备的物件。”江瑶解释道。
“你去过?”长意瞄着清单,上面俱是些水、医药、防虫之物。
“并没有。”
“那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长意讶异。
江瑶哭笑不得:“掌门,在这个世间,有一种东西,可以让你知晓一些你没有经历过的东西。”
“嗯?什么神奇的宝物?”长意来了兴趣。
江瑶看着长意一脸认真的模样,神秘地说道:“我们江家祖传的宝物,天机不可泄露!”
长意看着她,满脸敬佩的神情,江瑶差点没笑出声来。
“大小姐,”长意道,“既然你知道这些,明天就全听你安排了。”
“我哪敢啊,”江瑶噘嘴,“你可是堂堂蜀山掌门!要我命令你办事情?你那些师弟,什么长念长缘的,可不会放过我呢!”
“怎么会?”长意道,“我很认真在虚心求教的……”
江瑶见长意板着一张脸,忍俊不禁。然而,她那只想要捏捏对方脸的手,却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早睡吧,明日还须早起呢。”她浅笑着,转身留给长意一个单薄的背影。
……
翌日,二人随白薇派来的婢子来到了飞云庄后面的雨林前。
“两位,我只能送到这里了。接下来路途艰险,愿你们平安!”那位婢子将行囊交到江瑶的手上,笑道。
“多谢姑娘了。”江瑶道。
雨林内,扑面而来是湿润而清新的空气,脚下和头上都是深不见底的绿,浓密的枝叶中漏下细碎的阳光,泥土是软的。
“很难想象,在这样美丽的地带,会隐藏着怎样的危险。”长意将心中的感慨说了出来。
江瑶没有理会长意,她正满意地盯着自己重新设计的衣裳。雨林的土地杂乱湿润,若是着日常的长裙,肯定十分不方便。江瑶研究了半个晚上,决定将长裙腰部以下的部分大胆地裁成两半,分别包着腿束起来,类似男子的裤装,看起来干练无比。
“大小姐,你这身衣服倒是很不错。”长意顺着江瑶的视线,往她的裤脚看去。
“啧啧啧,居然能得到掌门的赞美!”江瑶心里暗自兴奋。
“你以后不要叫我大小姐了,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蛮难为情的。”江瑶撂了撂耳边垂下的头发,道,“就和我爷爷一样,叫我瑶儿吧。”
“嗯……瑶儿,你以后也不要叫我掌门或道长了,叫长意就行。”长意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江瑶,认真地说道。
清风拂过,夹杂着枯枝残叶的气味,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走了这么久都没碰上什么困难,咱们还真是幸运呀!”江瑶将两只手背在身后,仰头。然而,她却沐浴不了此刻温暖的阳光,她头顶的不是天空,而是一把湛蓝色的油纸伞。
犹如鬼魅一般在世间苟延残喘吗?江瑶嘴角勾起,似乎是在嘲笑自己。
长意望着油纸伞下的佳人,沉默不语。
正当这时,二人同时闻道了一种腐臭味。
“这是什么味道?”江瑶皱眉,“感觉好像是某个东西腐烂所发出的气味……”
“我也闻到了,”长意环视四周,“也许是雨林里某些动物的尸体吧!”
“可是这个气味很浓烈啊,会是怎样大型的动物尸体散发出来的呢?”江瑶冥想道。
“不知为何,自从走进了在这深不可测的雨林,我一直都隐隐有一些不详的预感。”长意反手从身后拔出长剑,握紧于手心,“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快些找到飞云所说的白象吧!”
江瑶亦提高了警惕性,她的步伐开始放轻,缓缓跟在长意的身后。
林子一瞬间就静了下来,仿佛在看不到的地方,暗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