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了拢貂毛披肩，常姐一只手就搭上了程海的肩膀：”程团长，这大冷天的，进去坐坐呗？”
日军高层哪个不知道这常姐有傅攸庵做靠山，现在这靠山又成了伪政府的市长，程海自然不敢像以前那样怠慢于她。
“常姐，我就随便走走......”
“哎呀，随便走走，还不如随便坐坐嘛~”常姐挽住他的胳膊就往里面带：“程团长，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你还记得你上次来见的那位小婉姑娘吗？人家到现在还对你念念不忘呢~”
程海心中一动：那个娇小玲珑的女子......
他恍神间，就已经被常姐带到了一间包房里。
小婉在常姐的吩咐下，端来了一些吃食和白酒......
见他情绪有些低落，小婉也只是莞尔一笑，给他斟了一小杯酒：“程团长，先喝一小杯，暖暖胃~”
程海接过酒杯，杯品到了嘴边又停下，拉过她一只手，盯着她：“你这酒里没下毒吧？”
“程团长，不带你这欺负人的。”小婉抽出手，两只粉嫩小拳头就轻捶着在他肩膀上......
程海感到前所未有的松快，便将酒一饮而尽：“酒不错。”
“就只是酒不错？”
程海轻佻地钳住她的下巴：“你也不错，秀色可餐！”
小婉眼波流转，夹了一片红烧肉塞进他嘴里.....
看着眼前小婉为他弹奏着琵琶，程海心情也似乎好了些许。
一曲弹毕，小婉按住琴弦放下琵琶，又再次为他斟满酒：“程团长，一有心事别都闷在心里，伤身......”
她低头时露出那节白藕似的肌肤，让程海腹部升腾起一股热气......
他再次钳住小婉的下颌，盯着那双小鹿般躲闪的眼睛：“怎么？干这行，还害羞？”
“我，我......”小婉急红了眼：常姐不是说只是陪他喝喝酒，现在看来，恐怕......
程海却突然松开了她：“你们这里的规矩，我懂！多少钱，我包你。”
小婉脸更红了，她根本就不是什么陪酒小姐，她只不过是一个刚从国军特工培训班出来的学员，一毕业就分配到了常姐这里。
她是胆大心细，平时常姐也只让她陪客人喝喝酒，解解闷。
来这里的客人们，一般喜欢丰腴曲线分明的女子，像她那小巧玲珑身材的小姑娘，除了弹得一手好琵琶可以听听，却也从来没有客人提出来要包养她。
“咳~程团长，你想放松放松，随时可来这里找我，这......”小婉又斟了一杯酒给他，可是不小心倒多了，洒了一些出来，溅到了程海的身上。
小婉定了定心神，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
可擦着擦着，她又缩回了手，因为她感觉到了程海的异样......
程海捉住了她的手腕，她却极力想挣脱：“程团长......”
正在两人拉扯之时，在门外听动静的常姐，手里端着一壶酒，于是推门而入：“你们这是...我可是好意送酒...”
小婉趁机甩开他的钳制，起身躲到常姐后面。
程海闻了闻刚刚抓过小婉的那只手，上面隐约还残留着香味：“常姐，她，我要了。”
常姐下酒壶，故作为难道：“你家夫人谁敢惹？要是让她知道，那还得了......”
“啪”！的一下，程海从怀里掏出一叠钞票：“这是今晚的陪酒费。”
常姐笑呵呵的拿过那一叠钞票，掂了掂：“程团长就是大气，这日本人的军票，着实是稀罕物，可小婉她只卖艺不卖身......”
程海又“哐镗”一声，桌上又多了一把王八盒子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