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主任点点头：“对！我们班几个女生，还去班主任家同吃同住过。”
“这才叫师承嘛！我科室刘副，他去年招的一个研究生，牛逼轰轰的，刘副让他去搞一个报销，他居然不愿意去！素质太差了！这样的研究生，我是不会让他们留下来的。”
宁小鹏认真地观察着，武教授用记号笔先在癌症旁开1.5公分画出一个弧形，接着自病人的一侧髂前上棘起，经耻骨联合上缘，止于对侧髂前上棘划出弧形切口线，与外阴梭形外切口在中点处汇合。
这种方式，跟普外科的切乌龟皮手术难度不是同一个量级的。
武教授画完线条，就看了一眼小兰姐：“消毒！”
小兰姐马上夹持棉球递过去：“武主任，给！”
他继续吐槽：“这年轻人嘛，要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发光发热。研究生怎么了，现在的研究生都快要烂大街了，也只是一个学历而已，回到地方，也是可以大有作为的。你们说是不是？对了，宁小鹏医生，你是什么专业的了？”
宁小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李丽萍盯着他：“小鹏！”
“武教授，我是中西医结合专业的。”
“是专硕，还是学硕？”
“学硕。”
“嗯。学硕好，会搞科研，以后晋升也快。想不想来我这里进修？”
李丽萍立刻说话：“好啊！还担心武主任你不接收呢！”
“怎么不接收？只要想学东西，肯吃苦，我们都接收。”
欧晓彤附和起来：“对呀！去武教授那里进修，每个月还有一千块钱的生活补助呢！去其他医院进修可没有补助。”
“刀，分离钳。”武教授伸手从小兰姐那里接过器械，继续说：“不止我们医院有补助了，现在省妇幼也给补助，好像每个月300块钱，小气了点，但好过之前一分钱都没有。”
陆主任就问：“省人民医院那边呢？”
“那里还没有。宁医生，你的执业证是中西医的吧？”
“应该是，人事科还没有注册回来。”
“中西医，还行，也能转到我这里，到时候再说吧，你让陆主任给你来我这里进修，我会让你有很多机会练手的。”他开始认真地切着皮肤，切口真皮层零星的渗血，他就用纱布压住擦过去，就不见了渗血。
陆主任告诉他：“到时候是李主任安排咯。”
“为什么？你今年就退休了？”
“没有，我过两年才退休。我们准备分科了，以后就是丽萍管妇科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李丽萍：“哎呀，恭喜你啊李主任！”
“哎哟，武老师，不管未来怎么分，我都听陆主任的，以后还得武老师多多下来指导我们的工作。”
武教授看了一眼陆主任，就没有再吭声，而是低头细心地做着手术。
“给弯钳我，还有蚊氏钳。”他慢慢地分离阴部的脂肪组织，还一边教学：“这里是阴帝动脉，看见没有，底下还有阴帝背神经，我们尽量夹持一下动脉，李主任，你拿电刀，凝血。我们尽量不要出那么多血，模糊了我们的术野。晓彤，以前我带你做过这种手术吗？”
“没有。我只跟你做过宫颈癌和卵巢癌的手术。没有遇到过外阴癌的。别的组有一个，那天刚巧我出去办事了，没得去看他们做手术。”
“那就有点遗憾。不过，现在可以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