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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京纯白眸子深处灵光闪动，似乎在做什么权衡。
高贤也不吭声，他和白玉京来往密切，双方也合作过几次，称得上合作愉快。他在白玉京这应该还是有点份量。
话已经说清楚了，也不需要表现的太急切。
白玉京淡然说道：“其实此事也不难，你手里不是有清净光明丹。这种神物专能洗炼神魂。
“剑灵是剑意和鬼王残魂凝结，不论结合如何紧密，终究不是一体。清净光明丹下必然会被洗练掉一切神意，就留下一道纯粹剑意。”
“多谢前辈指点。”高贤很高兴，如此一来就简单多了。
天人盟约大会之前，他剑法若能再进一层，更多了三分把握。
“清净光明丹也不能乱用，你要把握火候还需要天龙破法真眼配合。”白玉京说：“你先好好修炼此门秘法。天人盟约大会上也有大用。”
“晚辈明白。”
高贤觉得此事不难，再有个十几年时间就能攒够八百亿人道灵光，直接给天龙破法真眼升级就行了。
其实他本来打算先升级《大罗化神经》。毕竟他所有秘法都是以此为中枢运转。
好在还有时间，在天人盟约大会之前足够把大罗化神经再升一级。
高贤想了下又把水明霞的事情说了一遍，他问道：“前辈，这位是您的故人么？”
通过刚才的试探，高贤也没看出白玉京有什么倾向。好在白玉京对他还不错。
水明霞毕竟是白玉京指定他收的弟子，关于水明霞的事情，于公于私都要和白玉京说一声。
白玉京极其罕见的轻轻叹口气：“也算是吧。”
高贤不禁肃然起敬，这位居然能找到转世几次的水明霞，这神通也太强了。
他忍不住问道：“晚辈有几个故人、”
“那你就别想了。”
白玉京摇头：“她是七阶天君，神魂无比凝炼强大，才禁得住转世之苦，才守得住神魂本源。
“就是纯阳进了轮回，只是一次神魂本源就会被洗练一空。残留一些前世记忆，其根本却已经变了。
“强如水明霞，其根本也都变了大半，仗着记忆和一些剑法传承这才能找回本命剑器。就算能重回七阶也是水明霞，不是上一劫的太阴冰魄天君。”
“宗门那位太初那时候以无形剑横扫天下，何等威风。若说威势却比太阴冰魄天君强盛不知多少。多次转世后如今只能勉强留存一丝剑意，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了……”
高贤默然无语他其实早知道轮回的恐怖，也就没心思去找云秋水、云在天他们转世之身。
只是见到水明霞拿回本命剑器，忍不住生出了妄想。
“生和死是此界最强大法则，是天地根基哪里轮得到生灵掌控此等权柄。”
白玉京冷然说道：“别说什么九阶，就是九天之上神主，也只能掌握凡人生死，掌握不了自己生死……”
“是晚辈痴心妄想。”
高贤叹气鞠躬，“多谢前辈当头棒喝，叫醒了我这痴人。”
“水明霞想必和你说了天阶之秘。”
白玉京说道：“以你的资质，改修剑道晋级七阶也不会特别难。天地异变，总有你的机会。大罗化神经这一脉，强者太多了，怎么也轮不到你。
“最后我要说一点，你所学诸法之中只有五行之法能晋级九阶，有机会超脱此界……这条路当然也最难。”
“剑道入不了九阶？”高贤觉得很不可思议，剑道人剑合一，其法度简洁直接，以他来看很符合此界至道。
“剑不过外物，可以持之争锋斗胜，却不足以证道。我且问你，各宗典籍记载大天王、神主、佛陀，有哪一个是用剑的？”白玉京冷然反问。
高贤直直看着白玉京，在这位白玉塑像一般的脸上也看不到任何情绪。
他认真想了一会，的确，那些九天之上神主魔王佛陀道皇，都是掌握无限威能，剑可以作为武器，却不会只用剑。这些强大无比生命，强大力量都在自身不在外物。
他被说服了大姐说滴对！
大五行秘法直指九阶，这正是他想要的！
七阶、八阶有什么意思，要做就要做最强。他可是手握风月宝鉴这样至宝，能借用众生人道之力。如此还无法晋级九阶，那也太废物了。
白玉京看到高贤纠结样子有些好笑，她长袖一拂：“等你六阶了再考虑这些不迟，下去吧。”
灵光闪耀，高贤已经被送回了景星宫。
他坐在长榻上想了很久，却也想不明白其中道道。
高贤很清楚，并不是他智力有问题，而是层次太低接触不到这些信息，也就无从做出判断。
还是白大姐说的对，这些问题等他到了六阶再考虑不迟。现在想了也没用，徒增烦恼。
睡了一大觉，高贤第二天才去拜见了玄阳道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