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个小胖墩,你给我住手,人小脾气还大,拿着鞭子就牛了是不是,谁家的孩子,赶紧带走。”
老村长气糊涂了,换在平时,慢慢认,指定能认出这小胖墩是童瑶家的,这会是烦死。
一帮人围着五个人不停地骂骂咧咧,又时不时动手,五个人跑不动,抱头蜷缩在一块,童瑶和胖妞还贴着人按住,怕人暴起伤人。
这场面…谁见到都以为是童瑶她们在欺负人。
童瑶见老村长来了,摸了摸鼻子,操起不停骂骂咧咧的儿子闪出圈外,还对着村长讪笑:
“呵呵,村长好啊,这…这是我家的小胖墩,我这就抱回去,那啥,孩子饿了,我回去喂点饭。”
老村长嘴角抽抽,还孩子饿,看那孩子肚子圆鼓鼓的就不像是饿的,还凶得很。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今天童瑶家请人吃饭,还有杨清立结婚。
两家都请了他,但作为村长,这种酒席他很少去。
村里酒席多得很,家家都去,他家有多少钱都不够随礼的。
所以不是谁家发生了啥特大事情,老村长几乎不会上门。
“站住,你先别走,来说说这是啥事,地上的人抬起头,你们是不是我们村的人。”
吴美艳第一个抬头,村长艾玛一声,后退了好几步。
差点直呼哪来的丑东西,辣他的老眼。
被人追跑,满身大汗,一出汗。
新娘妆容全花完,这年代的新娘妆吧,素是很素。
但是大红嘴唇和脸颊的腮红肯定是化得重的。
结婚嘛,就是要红红火火,看着喜庆。
好看的人妆花了都是一种破碎凌乱地朦胧美。
不好看的人吧,妆花了那是一种鬼见了都发愁。
吴美艳就是这种鬼见愁,汗打湿了大红唇,咧嘴呜呜骂童瑶,牙齿上还粘着斑斑点点的口红。
她又爱美追求时尚,家住县城,又有时下最豪华的22寸大彩电。
看到港片里某些女演员的妆容,她也要求化那种浓妆艳抹的。
花花绿绿配着的眼影搞上,眉毛化黑,五官又不出色,这给整出一个东施效颦。
去喝喜酒的年轻小伙,别说闹洞房了,酒喝几口纷纷回家睡觉。
村长艰难的站在原地听她连骂带咒的说事情原委,认了好一会,又问童瑶是不是这么回事。
轮不到童瑶接话,一旁的老爷子和老太太直接出面说清楚。
以村长的年纪,在他们眼里是个后生。
但对于这个一村之长,老爷子老太太们是相当尊重的。他们也不颠倒事实,有一说一的说出来。
相对的,村长也是对村里这些老长辈们十分敬重。
要是童瑶她们这些小年轻说出来,村长可能还考虑事情的真伪,但换做老长辈们,直接就相信。
村长沉着脸,没好气的问向杨大伯:
“阿强,我不管你们两兄弟怎么平日怎么不和,可是你带着亲家到阿广家骂人就过分了,
你家办喜酒,人家阿广家也请亲朋好友庆祝新房。
好端端的被人骂上门,谁能高兴,更何况还是骂我们村是穷山村,骂我村里人出去就是刁民,不打你们打谁。”
村长就差指着杨大伯鼻子骂不要脸、吃里扒外的东西。
杨大伯被骂得连连道歉,儿子是娶了个县城有钱的媳妇。
可那也是县城的事,他们一家终归要在村里生活。
他年纪也大了,人老讲究落叶归根,惹了村长和村里人,到时被赶出村,他到死都不能合眼。
尤其是他经历过蛋家之前的艰辛,现在他们能组成一个村。
平日里一村人不管怎么闹,只要不是真正的杀人放火,他们都不可能离开族人。
在外村遇事,本村绝对是一致对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