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还要学武功,保护小雪。”小梅哽咽着说。
“那看你能不能坚持下去了。”荀白青因为那些好家人搞得烦躁不耐的心情终于明媚了些。
另一边,从荀空青的院子到老祖宗的院子真的太远了,几乎是斜对角,今儿个嬷嬷又绕路,遵循着自己中毒的人设,她有几次试着停下或者不稳身子晃了晃,又稳稳地像是散步一样继续走,要不是脸白惨白如纸,当真以为是没事人。而嬷嬷几人也不恼,就这么安安静静坚持要让她走完全程。
她发现暗地里远远观察的人,也许某日就是他们身后的主子动手。
也不知那女人想要关自己几天。
如她所想,这一天的教导不比昨日宽松,哦,他们自认为的严格,再加上她如今中毒的身子,自是要频频出错,出了错自然就免不了责罚。
“怎还错?惩罚该是有意义的,看来打手板心是没有用了,小姐,得罪了。”然后戒尺打在她的手臂上,十下之后才结束。
右手吗?以为自己偏于用右手?
她淡淡地想,也不看一眼自己流血的手臂,不过布料侵染血液粘连皮肤上真是不舒服。
果然站立课后是练字。
洁白的纸张……会弄脏的。
她慢腾腾地拿起笔模仿那有些久的字帖,看着那些字,她有种奇怪的想法。字是好字,若平常她会尽快把这人的字学会,今日她只能“不小心”手臂一痛,笔掉在纸上,墨汁晕染毁了这极好的纸。
“小姐,笔要拿稳。”嬷嬷“提醒”道。
她拿稳笔,歪歪扭扭写下字,没写完又因笔掉了继续重写,再来一张是写完了,但是字体难看,不过本就是她故意乱画的。
嬷嬷这回不惩罚了,只说:“小姐乡下回来的,肯定一直没接受过教习,第一次写成这样已是不错。”
他们都很满意,相比昨天太过出色的表现,现在才该是正常的。
意为——不要太出头,纵使天赋异禀,现不也只是一个可随意掌控的蝼蚁。
荀空青眼帘垂下,舌尖舔了舔今日滴水未沾早已干涩没有血色的下唇。
向来平静如水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红光,亮得惊人,但无人看到。
“再练十张。”嬷嬷命令道。
一天下来,荀空青现在从表面看,皮开肉绽,原本一身白的衣服几乎全被染红了,脸上的伤也没好到哪里去,紧闭的眸微微动着,晕也晕不安稳。
“把她带回偏房,明早叫她起来。”嬷嬷吩咐了两个丫鬟。
这两个丫鬟显然是被训练极好的,听话地照她吩咐做完便离开,不做多余事也不多说一句话。
被认为伤情极重的荀空青睁眼缓缓坐起身,看着陌生又简陋的房间,眼中不起一丝波澜。
房间里没有水没有食物,更没有换洗的衣物。
她也猜到明日嬷嬷看到她这般要说什么了。
此时有人影从窗户钻进来,是她认识的,此人半跪她面前,“主子说,这几日属下来与小姐传消息,顺便带来了药和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