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有蹊跷。”
青年敏感的察觉不对劲,眉头拧的更紧:“世子身份何等尊贵,没有意外发生,岂会在乡下滞留。”
“莅少。”
钱壹心尖一颤,偷瞄了眼主子的神情:“要给王爷传信吗?”
“不必!”
青年心思电转间,已然猜测的大致不差:“侍书和侍剑神色如常,说明世子已然无碍,至于他为何不愿意见我们,许是还没有好利索,不想让外人知晓。”
钱壹常年跟随主子左右,对他精准的判断力很是信服,闻言垂首静默,没有任何异议。
“莅少。”
钱贰试探着问:“咱们已经知道了世子在乡下,不表达一点诚意,不太好吧?”
青年修长的手指在窗沿上轻敲了几下,已然有了计较:“你给荀霖传信,让他来一趟乡下。”
钱贰一愣,不敢置信:“荀霖?”
荀霖是近年来风头正盛的画师,一幅洛神飞雪图拍出上千万两白银的绘画狂人,在书画界属于传说中的存在。
青年凉凉的睇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尽快。”
“是。”
钱贰心尖一颤,不敢再拖延,后退两步,躬身退下。
莅少让旬霖来乡下作甚?
莫非是为了画插画的小丫头?
钱壹垂首恭立,貌似面色如常,实则心里已然翻江倒海,震撼不已。
三日后,龙泉村。
林景澄安心静养了大半个月,伤势逐渐恢复。他从小习武,习惯了闻鸡起舞,挥汗如雨的日子。
在床上躺了十几天,躺的浑身酸麻,早就厌烦了。
好不容易等到骨骼愈合,可以下床活动,他迫不及待的换了一身干净利索的黑衣,活动着酸麻的肩膀走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