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离开后，你又独自在那里生活了五年。”叶芷萌接着说道，“你去到那里心很痛，是后面那五年的感受。”
“带我去。”厉行渊握紧叶芷萌的手，双眼赤红。
叶芷萌没有拒绝。
只是说了句：“如果到了那里，你还是会有不好的感受，我会立刻带你走。”
“嗯。”
厉行渊点点头。
视线扫过窗外周公馆三个字。
脑海中。
又浮现出那个，看不清楚模样，穿着明艳的裙子，在逗他的女人。
是她的家啊……
须臾后。
叶芷萌带着厉行渊，重新回到了那间小公寓内。
厉行渊倒是没有昨天来的时候，那样强烈的不适。
他松开叶芷萌的手，独自走进卧室，环顾四周后，又出来，视线落到了书房的门上。
心口的疼在逐渐加剧。
叶芷萌见状，拉着他的手，坐回到沙发上，“我本来就没打算瞒着你这些事，但因为你失去记忆了，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只是说起来，的确很……”
叶芷萌措辞一番。
“很残酷伤人对么？”厉行渊问。
叶芷萌叹息一声点点头：“但经过十年的拉扯，我们彼此都明白了对方对自己的心意，所以早就和解了，你出事之前，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生活得不知道多好。”
“真的和解了么？”厉行渊看着叶芷萌，眼底的痛苦翻涌成海，“可为什么我醒过来，潜意识中始终认定你恨我，会不要我？”
他语气有些哽咽。
叶芷萌心口密密麻麻的疼。
原来回来之后，他始终都没放下最初内心的恐惧。
或许……
在出事之前，这份恐惧就一直在了。
“厉行渊，你可真是坏啊！”叶芷萌说着，抬手轻抚他的脸颊。
厉行渊还是一如往常，立马将脸颊贴紧到叶芷萌的掌心来。
“明明是你先欺负我，我才跑的，怎么到现在你却成了小可怜，反倒是我要挖空心思哄你。”她语气带着满满的无奈。
厉行渊眼尾通红，瘦了之后本来看着就比从前更病弱了一些。
这倒好。
哭红了眼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被她欺负了。
“好了。”叶芷萌语气更温柔了，“我想可能是我离开那几年，你多少出了一些心理上的问题，你出事之前我就想带你去看心理医生的。等这两天忙完了，我就陪你去看心理医生好不好？”
厉行渊看了看她。
一脑袋扎进她怀里，抱住她，轻轻点头应了一声。
一副你说什么都好，只要别不要我的可怜架势。
叶芷萌哭笑不得。
但又不得不承认，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她真的永远吃厉行渊会服软这一套。
“行渊，那你还要听我说，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么？”叶芷萌停顿了一下，如实补充了一句，“我得实话和你说，有些事是我不想去回想的。”
厉行渊一听。
立马把叶芷萌抱得更紧了。
“那就不说了，我会恢复记忆的！”厉行渊随后说道。
叶芷萌拍拍他的后背：“别缠人，抬眼来看我。”
厉行渊听话的抬头看她。
叶芷萌捧住他的脸：“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活着回来了，以后不止一个厉佑学这样的，但你不能每次都因为别人说几句从前的什么，就方寸大乱。所以，我们来做一个约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