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劳思盈姑娘了。”
张云浩看着岳思盈颇有深意的点了点头:“去吧。”
几人走后,张云浩看着下面操练的士兵,问向肖迪:“你说……你觉得会是他们所为?”
肖迪点头:“我觉得像,大哥,虽然他重伤于我,但我不是因为这一点就怀疑他,更何况是那个少女。昨晚我手下四人死于非命,死相惨状,面部扭曲显然是被惊吓过度,心脏被人挖掘而死。据旁观者说道,当时他去方便,只看清了有一半青少女模样,披头散发,面部诡异至极。这几日山寨也没有旁人来,只有他们,大哥你说我不怀疑他们怀疑谁?”
张云浩眉头紧锁,思忖道:“不应该啊,他们加害于我昊天寨有何用意?我们好酒好菜招待,他们所图什么?”
“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莫不是以前军中之人在我们偷偷逃走以后,知道了落脚之地来追杀我们?”肖迪也纳闷:“不像啊,肯定不是这种情况。”
“别想了,我们等思盈的消息,看看她能否试探出来。告诉那个喽啰别声张,再扰乱了人心。”张云浩说道。
肖迪躬身:“都安排妥当了,大哥。”
四人来到山顶,与站岗的喽啰打了声招呼。徐云三人眺望着远方,群山环绕,此山最高。岳思盈站在三人身边,看着远处说道:“这磨盘山,还有一个凄惨的传说。”
“大姐姐,什么传说?”李若水问道。
“传说秦代年间,此地乃是平原,坐落村庄数十落。其中王相村有哥弟两人相依为命,唤作王大王二,老大好吃懒做,老二勤劳朴实,两人依靠父母留下的几亩薄地度日,这王二每日辛勤懒做,依靠媒人作保,与邻村苏相一女子苏氏喜结良缘。苏氏也是贤惠淑德,不仅家中打理的有条不紊,还照顾着王二的哥哥,夫妻两人自从结婚便与王大分了家,两人男耕女织,日子倒也过得去,也会时常帮助村里的孤寡老人,赢得了不少赞扬的口碑,也时常去土地庙上香。土地公见两人心地善良勤劳朴实,便如实汇报给了天神,于是天神赐下碾磨盘一座,此磨盘上只要放上作物便自行运转,但不可示人,且只能在夜晚使用。这下有了碾磨盘日子过得更是红火。哥哥王大见两人如此便嫉妒起来,心想都是一奶同胞,为何我就过得这么惨,他却讨到媳妇又过得这么好,而且每次打谷都比别人家快。于是便夜晚偷偷去王二家中观望,想要窥其究竟。王大悄悄潜入王二家中,听磨坊有动静,心道我这弟弟确实辛勤劳作,这么晚还在拉磨,也难怪他家日子过得红火。想罢摇头叹息,转身想走。却听见正房灯亮起,王二的声音传来:你先睡吧,我再去添点谷子。王大赶紧躲在院内的草垛后面,心道没人拉磨怎么还能去添谷?莫不是这磨盘能自己拉磨不成?不行,一定要去看个明白。偷偷跟随王二来到磨坊,这下终于看清了原因,但见王二将一袋谷穗倒在磨盘上,这磨盘却自己动了起来,还散发着金色的光芒。王二这下怒火中烧,嫉妒心更强了,心中暗骂,原来他是得到了天神帮助,他才是不劳而获!随即转身回家,躺在床上越想越气。没过多久,秦朝要修筑长城,来到这征兵役,凡是青壮年男子一律服役,这王二被征了去,苏氏将其含着眼泪送走,并约定等王二回来,王大因为家中只有自己却东躲西藏逃过了一劫。没过一年,便传来噩耗,王二累死在长城下,这下苏氏仿佛塌了半边天,整日以泪洗面。这回王大见王二已死,便动了歪心思,便趁着夜晚去偷那金磨盘。悄悄来到王二家中,偷眼观瞧却见苏氏坐在房间哭泣,梨花带雨甚是惹人怜惜。王大想自己三十好几还没有妻室,又见弟妹美貌,于是色胆包天闯进屋中。事毕王大见苏氏恨恨的看着自己,那眼神让他不寒而栗,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恶向胆边生,便活活掐死了苏氏。随即掩埋尸体,偷走了磨盘。回到家中,王大乐开了花,心想自己以后也可以过得不累且美满了。于是倒了谷子在上面,这磨盘丝毫不见动作,王大又是烧香又是拜佛,折腾了一宿还是无果,王大破口大骂天神不公平。这下惹怒了天神,天神一怒,无论众生,只见那碾磨盘极速旋转,将王二卷入磨盘之中,活活碾压而死,随后无风自大,最后变得约有一座山峰大小,碾碎了村庄,碾压了河流,最终落在原地不动,日久天长,便形成了这里的磨盘山景观,据说在山顶上深夜中还会听到碾磨的声音,是天神惩罚王大死后拉磨受苦,不得轮回。”
见岳思盈说完,李若水感慨道:“这人心不足蛇吞象,当真是险恶无常啊,应有的报应,只不过连累了那些芸芸众生。”
徐云与小鱼也点头。
“是啊,人心险恶,这年头哪怕小孩儿也要严加防范,对吗,小妹妹?”岳思盈盯着李若水说道。
李若水眨着大眼睛,疑惑的问答:“什么意思?没懂唉。”
徐云与小鱼却听出了岳思盈的言中之意,同事问道:“你什么意思?”
岳思盈却不理会二人,还是直直的盯着李若水:“你不懂就好。”随即转头对徐云二人笑着说道:“没事,就是觉得小丫头挺可爱,逗逗她。”
徐云与小鱼不再言语。
晌午,昊天山寨聚义厅。
“三位当家的,我们也讨扰一宿,多谢三位盛情款待,我等还有许久的路要赶,这便离去。”徐云抱拳道。
“哎,不急不急,再住些时日。”张云浩说道:“吃过午饭再走,哪有不吃饭就走的,传出去还不叫江湖中人笑话我昊天寨。”
“也好。”徐云点头。
饭桌上,昊天寨三位首领百般敬酒,东扯西唠,徐云三人毕竟受人款待,也不好提前离去。这顿饭吃了一下午不知不觉间已经黄昏。
看着日落西山,张云浩说道:“这天色已晚,你三人且再住一晚,明日我安排最好的马匹,助你们赶路。”
徐云无奈,看了看小鱼,点头道:“也好,多谢张兄美意。”
又是推杯换盏,好一会结束酒席。
徐云坐在房间,看着李若水与小鱼说道:“我怎么觉得今天异常怪异,这三人尤其是岳思盈怎么有些反常?尤其是对若水。”
“嗯,我也觉得,不论如何,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小鱼说道。
李若水无辜的说道:“我怎么了嘛,不就是吃饭的时候多吃了一点嘛,用得着这样吗?哼,小气。”
“不是,”徐云摇头:“小鱼你说的对,今晚机灵点,别睡太沉。明天一早我们便走,先去歇息吧,看好李若水。”
“嗯,你自己也小心。”小鱼叮嘱。
“我没事。”
徐云将两人送走,躺在床上思索白天发生的事,按道理讲,若说真有过节,不过是打伤了他们十几个喽啰还有打断了肖迪的手腕。若有报复之意他们早就行动了,何必还好酒好肉招待我们。真是叫人琢磨不透。听席间谈话,看几人神色,如不出所料,今晚必有异动,且先看看情况再说。
张云浩屋中,肖迪,岳思盈三人坐在桌上,旁边肖勇站立一侧。
“看今天他们所表现,并没有什么异常。莫不是我们猜错了?”岳思盈道。
肖迪摸着手腕,阴沉的说道:“不管怎样,今夜也要严加防范。肖勇,你去派人监视他们一举一动。”
“不可!”张云浩说道:“那徐云是什么功力你还不清楚吗,对付你俩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功力定然已经达到大天位。他既是大盗,也一定能夜能视物,耳听八方。你派人前去监视如若真是我们所想,岂不是自投罗网?就算不是也伤了情份,江湖中人也会笑我们不厚道。”
“那依大哥之见该怎么办?”肖迪问道。
张云浩沉思:“嗯……这样,安排山寨哨塔上布置暗弩暗哨盯紧他们,若是他们今晚有人出来,图谋不轨,速速告知于我。今晚都别睡,打起精神来。”
“得令。”岳思盈与肖迪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