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这还真困不住徐云,试想他自高平郡地下墓穴,那么恐怖的子母机关石,都被徐云硬抗了过去,再看这小小的阎王坑徐云能跳出来,也不足为奇了。
事到如今,两方都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言归于好属于妄谈。
打吧!
老端木一把推开夫人与儿子,自身持独臂操起五斤的拐杖向徐云扑来。徐云冷哼一声,双手捧刀大战端木洵。
全盛时期的端木洵尚且不是徐云的对手,更何况是断了一臂?三招两式过后徐云使了个刀里加脚,一脚蹬翻了端木洵,老端木仰面摔倒,被其子一把接住。
“爹!你怎么样!?”端木志能慌忙问道。
“带着你娘快走,有庄客护你等,我拖住他!”端木洵虚弱的说道,嘴角吐出一口殷红色的鲜血。
“想走?!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徐云说着窜上前去挥刀便砍,这时端木志能见老爹受伤,也是怒从心中起,挥着拳头轮向徐云。
要说这端木志能也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双拳岂能敌住宝刃,这不是市井打斗,他面对的是久经风浪的江湖大盗,如今的徐云历经磨练,也够了个侠客的资格。
还没等端木洵喊出来阻拦,徐云手起刀落,噗嗤一声,将端木志能砍翻在地,胸前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流如注,抽搐几下气绝身亡。
可怜端木志能浪荡二十载,本应待端木洵百年之后接管黑虎门,操控全盘的生意财路,享尽荣华富贵,就被徐云一刀结果了性命。
这一幕痛得老端木夫妇怒吼连连,亲儿子被杀了,还当着自己的面,端木洵那妻子也是会个三脚猫的功夫,拿起床头的宝剑对着徐云就刺了过来,徐云闪身躲开,一刀削断了宝剑,随后身如旋风回手一刀划在这妇人面门,老妇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仅仅是一瞬间便发生了这种情况,从端木志能到那妇人,也不过是十息的功夫。端木洵眼见妻子儿子伤亡在自己面前,他彻底丧失了理智,强忍着伤势挥着拐杖冲了过来。
徐云见状低头后撤躲过端木洵的拐杖,两人二次打斗起来。
院外的庄客早在徐云落入陷阱中就已听见了动静,怎奈庄主没发话,他们也进去不得,事到如今,他们听闻老庄主的悲喊,也顾不得命令,皆是破门而入。
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也只是呆了一息,纷纷持兵刃围攻徐云。
徐云怎会在意他们,一脚一个将其踹出房外,破碎的门板木窗散落院中一地。
这时端木洵被庄客保护着逃出房间,徐云怎能放过他,一刀一命,追杀至黑虎山庄大院之中。
而前来支援的庄客越来越多,到了最后连哨岗的黑虎门弟子都冲了上来,人数隐隐有破百之势。
这次徐云真的是开了杀戒,一路行来到如今,没有一件事能顺心如意,或是小人作祟或是亲朋伤亡,如今自己千里迢迢来到JdZ,就是为了找端木洵算账。他也悟透几许,人活一世,虽以一事而为之,不忘初心。但必要势尽之时,当挺身而出,是为侠义,像端木洵这等为非作歹的祸害,久留不得。
徐云大开杀戒,将几乎将前来支援的那些为虎作伥的庄客斩尽诛绝,一些丫鬟婆子藏得藏,逃得逃,有些不经事的早已被这场面吓晕了过去,徐云对这些人却并不在意。
打斗约有半个时辰,院子中的黄沙早已被鲜血渗透。
端木洵早已经筋疲力尽,就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拄着拐杖坐在地上恐惧到了极点,被杀红了眼的徐云一脚踹翻在地,他用脚踩着端木洵胸膛,拿刀点指其脖颈:“无故怨仇,你为何三番两次加害于我?!”
“加害你?!我哥哥端木荆惨死于你拳下,何来加害之有?!”端木洵面目狰狞,事到如今,他知道,恐惧也没用,非死不可,莫不如硬气一些,也不落为黑虎门主的身份。
“端木荆与我比武,都是签了生死状,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哈哈哈,好一个与我何干!”端木洵大笑:“他是我亲哥哥!你说与我何干?!”
“要杀要剐随便,老夫今日落入你手中,死不瞑目!来日定有人取你性命!”
“不必呈口舌,死吧。”
徐云冰冷的看着端木洵,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他看了看四下,猛然冲进屋中,他想起那妇人还未气绝,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更何况她也与端木洵直掌黑虎门为非作歹,断然留不得。
可他翻遍了整个屋子,却也没见那妇人踪迹。徐云心中一凛,好个贼妇,他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心一横提着刀就寻了下去,可翻遍了整座庄园,却依然不见其踪迹。
徐云不由得心中暗恼,都怪自己手懒,怎不就地结果了她。
可随后一想,心道算了,一个年近五十的妇人会掀起什么风浪。
徐云也没过多在意,来到院子中却突觉一阵眩晕袭来,头晕眼花,他知道,蛇毒发作了。
原来在陷阱阎王坑中并非一伤不受,也有几条毒蛇咬在其身上,只不过被徐云用内力抵挡毒气,可时间一久,就不由得发作起来。
他身子晃了晃,想赶紧远离此地,怎奈脚下不听使唤,拄着刀半跪在地上。
心道看样子不过是寻常的毒蛇竹叶青,毒劲为何如此之大?
恍惚中徐云见一人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大脑袋,小细脖儿,范佟!
徐云一惊,心道这怎么回事,难道他一直在暗中?据我打探此人前往九江府苦面佛处,为我亲眼所见,奈何有苦面佛在场,不然也不会放过他,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就算如此,他师父有难这小子居然见死不救?!是何居心!
“呦呦呦,这不是徐大侠吗!在下有礼了。”范佟双眼放光一般看着徐云,仿佛徐云就如同稀世珍宝一般。
徐云一见范佟怒从心中起,强忍着眩晕捧刀砍了过去,却踉踉跄跄一刀砍空。
范佟往后一躲:“呦?!怎么还有劲儿呢?看来是我药力不够啊?”
徐云再次挥刀奔着范佟砍杀去,却见范佟倒背单手,伸出三个手指。
“一。”
“二。”
“三。”
刚刚数到三,徐云头痛欲裂,日月刀自手中脱落,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