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宗……形意门……罗汉拳……”徐云听罢裘万潼的解释不由得眼中寒光四射,又过了片刻,徐云只觉得头脑发胀,困意如洪水猛兽一般袭来。
“大侠,您躺着休息一会,明天睡一觉就好了。”裘万潼见徐云不作声,来到徐云近前推了一下,徐云应声倒在地上:“现在身体没劲吧!睡吧,睡醒就好了……”
待第二天午时,徐云悠悠转醒,心道怎么又被骗了,转头看到身边一张信纸:“大侠,药王谷无意加害您,这香料您需要每日闻一刻钟,坚持三日,三日后需要借酒大醉后,才能呕吐出那蠕虫,至此才将睡梦香的毒素排出,我等不及您三日啊,等您好了说不定谷里被那道士祸害成什么样了,只好掺杂了一点迷香,我暂且取你身上酒葫芦作为信物,回去交差,多有得罪,勿怪,来日进药王谷,定赔大礼!”徐云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已然不见,不觉得抿了抿嘴角,心中不知作何感想。有了解药心中落底,又在杨府借宿两日,第三日觉得腹中难耐,便告别了杨家,找了一家酒楼灌起酒来,这才有了此刻的情景。
就在徐云大笑之际,早已有一些家丁恶奴怒目横眉,尤其是被徐云占用了酒壶和筷子那桌,捂着鼻子走过来推搡了徐云一把:“他娘的,知道今天是谁来玩乐吗?居然这般行径,不想活了是吗!”
徐云自知理亏,拱手赔礼:“抱歉,抱歉,我赔!”
“赔?!你怎么赔?赔得起吗你!”恶奴挽起袖子作势要教训徐云。
“妈的,扫了我们的雅兴,揍他!”
“对!上!欺负他!”家丁恶奴不由分说挥拳便朝徐云袭来。
只听一阵哀嚎,当然,倒地的必然是那帮家丁恶奴。徐云拍了拍手:“我都说赔你们了,怎么还动手呢?”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锭足金,扔给远处处于惊讶中的老板娘:“赔他们,你先帮他们收着吧!”说着转身便往出走。
“站住!打了人就想跑?!”一声呵斥从二楼处响起。
尹建平今日开心之际,忽听楼下吵杂,起身透过窗子望去,只见自己的那些家丁被人打翻在地横七竖八不断哀嚎,不由得怒火中烧。
“你想怎么样?”徐云眼睛一眯。
“知不知道我是谁?”尹建平眼睛一瞪:“敢打我的人?”
“这是我们蜀中第一公子,尹建平!知府尹老爷的唯一子嗣,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一帮的纨绔子弟附和道。
“尹建平?你就是跟杨家镖局联姻那个知府少爷?”徐云诧异的问道。
听出了徐云的诧异,尹建平摇着折扇鼻孔都快撅到天花板了:“知道本公子的名讳还不滚过来求饶!”
“识相的自断手臂,跪下来苦苦的哀求尹公子的原谅,说不定公子发慈悲还能饶一命!”
听着尹建平身旁平日里溜须拍马的纨绔不断叫嚣,徐云忍不住叹气:“杨丽丽真是倒霉啊!”
“你嘀咕什么呢!还不滚过来让尹公子赏你几个巴掌!”一帮的纨绔正叫嚣着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以及其不符合常理的姿势飞了出去,随后尹建平身边的公子哥们一个接着一个都横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不知死活。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坏了养尊处优的尹公子,张嘴指着慢慢走近的徐云:“你你你你……你要干嘛!别……别过来,我爹可是……”
“我管你爹是谁!”徐云一个巴掌就把尹建平搧翻在地,随后巴掌如雨点一般落在其脸上。
“还自断手臂是吧?”
“哀求还不行,还得苦苦的哀求是吧?”
“你咋那么嚣张?”
“……”
平日里被这混沌睡梦香折磨的气全撒在了尹建平的身上,看着被打得肿胀流血的五官,徐云将其提起,手捏住他的脖子,思索片刻:“杨丽丽女中豪杰,怎么就给许配给了你这个货色,也罢!今日我就再帮她一回。”
说着手上正要用力,只听闻一声大喝:“云哥!手下留情!”
徐云转头一看,却是阔别已久的张乐提着长枪带领一众形意门弟子赶到,原来这依翠楼是形意门的产业,老板娘自发生变故时就已经派人通知了形意门与官府。
徐云眼神一眯看着张乐与官差众人,联想近日遭遇,只听闻“咔嚓”一声,尹建平脖子被徐云用力折断,徐云挥臂将尸首扔向大厅:“你来晚了。”
“你……”张乐见状脸上阴晴不定。
“你什么你啊,相识一场,姑且听你狡辩几句。”徐云攥了攥拳头,嘎嘣作响,拢雀缠手一声清响弹出破月刃,刃上寒光吞吐不定。
张乐见状,又看了看地上的秽物,蓦然冷笑:“看来你都知道了。”张乐说罢猛然自手中打出一道寒光直奔徐云面门,徐云闪身躲过,抬头一看,张乐夺门而出,站在长街上:“此地不是讲话之所,有胆量跟我来!”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城外跑去。
徐云身形一晃,那些衙役自是抵挡不住,望着张乐雨中疾驰的背影,冷哼一声,身形如电一般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