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师何故来王府做出这般行径?”
“你们抓了我徒弟,就是那刀屠,我也公平,抓你了你们这三个兔崽子,用他们换我徒弟。”苦面佛也不废话,开门见山。
朱棣看向地上被打得气若游丝的徐青徐风与陈无双,心中颇感愧疚,前者徐搏为救自己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不知,今天若是这小哥几个命丧这凶僧之手,当真是无颜愧对徐族,更无颜愧对那个人。
想到这里朱棣点头,询问道:“高僧此言当真?”
“当真。”
“来人,从天牢里把刀屠押过来!”朱棣吩咐,一旁的姚广孝见状暗自摇头,心道千岁你可太心急了。
这时徐沧海与一众将领也风驰电掣的赶到了燕王府,一众士兵将燕王府团团围住。
不多时,刀屠被五花大绑压了过来,这刀屠浑身皮开肉绽,脸上萎靡不振,苦面佛见状心里又气又心疼。
“为表诚意,先放你们一个人。”说着苦面佛抬脚将陈无双踢了过来,徐沧海连忙近前,解开陈无双的穴道交给手下卫兵好生安抚,又紧张的看向苦面佛。
朱棣也是言而有信,一挥手示意卫兵解开刀屠的绑绳,这刀屠一见自己师父,顿时心中大定,跪了下来,不住的叩谢师尊。
“起来吧孩子,你受苦了!”苦面佛看着刀屠说道。
刀屠站起身来,恭敬的站立在苦面佛身旁。
“把我徒儿的兵器马匹拿过来!”
“你……”朱棣语塞:“高僧,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苦面佛冷笑:“现在你没有讲条件的权利。”说着用脚一踩地上的徐青,八臂哪吒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朱棣看了看一旁紧张攥拳的徐沧海,无奈之下挥手示意。
不多时,那卷毛狮子鬃被卫兵牵来,还有两个人合力抬着大刀碎仙头。再看那宝马倒是被喂养的颇好,没有哪个将士不良驹,只不过这么久也没有人能将这四足兽驯服。
苦面佛见徒弟接过战马与兵器,抬脚又将徐青踢了过来,这一脚可够重的,徐青顿时昏迷不醒,又抬脚将徐风踢了过来。徐沧海急忙上前查看,见徐青只是昏迷便稍稍放下了心。
这时苦面佛冷笑的看向朱棣:“朱棣小儿我告诉你,本禅师既然能进得了你这王府,我就能出得去,不要妄想着你手下的臭鱼烂虾能拦住我。本禅师还有一个职务,就是建文帝御前护龙司,官至一品护卫。你这小儿欺君罔上,不尊祖训意在篡位,我限你三日内纳降书交于本禅师,并解散你的三军,请求圣上开恩,如果不然……”苦面佛怪笑道:“三更半夜小心你的脑袋!”
苦面佛说完便带着刀屠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燕王府。
看着两人一马的背影王府众人诧异万分,不是没能力留住这师徒二人,而是顾虑其身后的势力。没成想这建文帝以武林人为首成立了护龙司,按理说朱棣并不惧怕这苦面佛,他一个人本事再大能掀起来什么风浪,自己数十万大军碾死他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但正如苦面佛的最后一句话:三更半夜小心你的脑袋。
武林中人朱棣也是多有接触,就好比父皇在世时那锦衣卫也让朱棣心有余悸,他们真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取了自己的项上人头。
王府大厅内,众将议论纷纷。
苦面佛的威胁不得不让朱棣重视起来。
“看来江湖事还得江湖人去了。”听着众将领的议论,姚广孝对着徐沧海说道:“徐将军,您徐族也曾是武林屈指可数的大派之一,不知将军有何高见?”
徐沧海听闻起身先敬向燕王,随后抱拳道:“军师,我徐族老一辈在去年也已金盆洗手,退出武林,不再理江湖之事。”说罢徐沧海沉吟片刻:“或许有一人可行,便是家兄义父,远在襄州散云峰的青阳子老神仙,他要是能出面,此事可解。”
道衍听完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这时朱棣说道:“只是此地与襄州万里之遥,三日期限转瞬即逝,恐怕也来不及,即便我府中高手众多,怕也不是那苦面佛的对手。”
就在话音落之际,一名卫兵来报。
“报!报千岁,门外有一道士携一小道姑求见。”
朱棣与姚广孝相视一眼,心中疑惑,随即命卫兵请进来。
话音未落,听闻一声夹杂着冷意的声音由远至近。
“不必了,贫道自己能进来。”
众将只觉得眼前一花,大厅内正站立着一名老道,仙风道骨,身旁站立一名小道姑,婷婷玉立。
朱棣不认识这老道,但一见这小道姑顿时呆住。
他不认识老道,但徐沧海认识,徐沧海顿时欣喜,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随即纳头便拜:“见过青阳老神仙!”
青阳子扶起徐沧海,缓缓说道:“起来吧,我此行两件事,查看你儿伤情,这第二件事。”说着看向目光停留在梁文婷身上的朱棣,面露寒意:“就是向你要一个人。”